原来他之前没能说完的话,竟是在告诉自己,她可能会住在他附近。
虞夕摆摆手,示意自己要进去了,请他不要跟进来。
容遇见了虞夕的动作,莫名一笑,倒是先行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
……
西塞城天亮得太早,虞夕即便是已经早起,可等她出客栈时,也已经天色大亮,颇有些刺眼。
若是角城,往常这个时候怕是天色也只会是灰蒙蒙的样子。
原以为不会再见到容遇那人,谁知今日一早就与他来了一场莫名的“偶遇。”
容遇招呼车夫停车,掀起马车里的帘子,朝着虞夕喊:“虞姑娘今日去哪?”
虞夕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但想来并不是巧合,于是对他套近乎的表现直接无视。
“身为城主府的公子,不该这样纠缠我一个外乡女子。”她语气清冷的回了一句。
容遇却一脸自然:“眼下这城中怪事频出,本公子身为城主公子,自然是要好好为民除害,姑娘既然与我是一样的目的,那若是独自出行遇上危险,岂不是又得成为下一件诡事的主角?”
虞夕见他的理由挑不出错处,也不再回话,她不明白一个城主府的公子为何对探案这么感兴趣,出门也不爱带随从,却往那些危险的地方跑。
容遇见她不回话,又跑出来,直接与车夫并肩而坐,故作失落的一直盯着她。
虞夕不打算搭理她,自顾往前走,这石棉的事事关虞家,其中的秘密若是被他这样的外人意外知道,于谁都不好。
“真是巧了,今日本是打算早起,可竟觉得分外好睡,一直睡到了现在。”容遇不想让气氛冷下去,又开始了废话。
虞夕转身就走,容遇让自己的马夫也跟上去,与她并列而行。
她虽面上不显漏任何情绪,但心中却颇有些嫌弃,他这人似乎颇爱藏拙,她又如何看不出他只是表面随意,有这样本事的人又怎会是个懒睡之人?
容遇继续说自己的。
“走走走,昨晚带了虞姑娘尝了我们这儿的夜市,如今带姑娘去看看咱们西塞城的早膳。”
虞夕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钱袋,自己的银子除了给石棉的那一块,一直都没有机会花出去,一直都是他在付钱请客。
他如此热情,也不知是何用意,如今西塞城中情况不明,她不会与任何人为友,如今他多次纠缠自己,不如与他同去看看。
见虞夕终于答应,容遇挥退了车夫,直接就近在路边选了个晨食摊子。
虞夕选了处不被人注意的偏僻座位坐下,扭头见商户自坛子中倒出新鲜的羊乳。
羊乳摆上桌后虞夕试饮了一口,随后就蹙眉放下了,仿佛颇不适应。
容遇见此,遗憾的摆摆手:“虞姑娘自角城而来,果然还是喝不惯我们这儿的新鲜羊奶的。”
虞夕却在听到的下一瞬眯起了眼睛,见此刻是在晨食店中,不好太引人注目,直接动腿,在桌下的脚直接死死踩住了容遇的小腿。
容遇的表情瞬间就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