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想过在傅闻安身上得到什么呢?谢敏在迷迷糊糊中想道。……特工是残缺但漂亮的,他强悍而破碎,明亮的瞳眸里时常酝酿着狡黠的笑意,像一只光明正大盘算诡计的狐狸。当他不再强势时,那些潜藏在诱人外壳下的伤痕便尽数显现,就像现在一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傅闻安嘶哑着声音。谢敏仍未从过于强烈的感触中缓过劲来。他说不出话来,信息素如同过境的狂风或山火,将所有理智灼烧殆尽,他的视野仍旧被不断炸开的白色光团覆盖,身体里迸溅着痛而热的火花,一下一下,令他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闭……嘴。”谢敏喑哑而艰难地说出两个字,胸膛里的肺像被烧坏了一样,他不可遏制地咬紧牙关,皮肤如蒸过一般,泛起滚烫的猩红。“你像个等着被人标记的oga。”傅闻安冷笑一声,他扳过谢敏的脸,与他接吻。……混乱中,谢敏一咬牙,在傅闻安的唇上咬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从湿润的唇角淌下,谢敏把额头抵在墙壁上,湿汗津津的发丝贴在面颊,他的眼神仍旧不清明,身躯苍白瘦弱,却癫狂般地颤抖着。他狂妄地笑起来,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他侧过脸,盯着傅闻安冷峻的脸,看着对方抹掉唇角伤口流出的血。谢敏眯起眼,扯出一抹快意到极点的嘲讽笑意,然后,他舔掉了唇角的、属于傅闻安的血。那血里有着极其浓郁的硝烟信息素。“执政官,oga可不会咬人的。”他嘶哑地、轻声地,充满报复心和恶毒嘴脸地呢喃着,那饮鸩止渴的快感令谢敏陶醉地闭上眼。几乎在瞬间,傅闻安将谢敏彻底碾在墙上,力道大到仿佛浑身骨骼都要碎裂,血肉里的野火在皮肤接触时燃到顶峰。……有人拨开谢敏湿汗涔涔的发丝,指在伤痕上拂过,又被谢敏一把抓住。疲惫的特工尚未清醒过来,但他微一抬眼,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扑,光影坠在他饱含爱欲和引诱的眼睛里,这诱人的模样令傅闻安不禁一怔。然后,趁对方不注意,谢敏猛地一口,咬在了傅闻安的手腕上,继而得意地笑起来。“嘶——!”傅闻安收回手,怒瞪着谢敏。……傅闻安有时会欣赏谢敏的神情。特工无意识时,会任由自己沉溺在潮涌中,被泪水渡过的瞳眸里闪着情欲交织的、癫狂的依赖与迷恋。他会情不自禁地索吻,会放任骨子里低贱而卑劣的欲望出笼,仿佛不顾眼前人。而傅闻安会惩罚他。他总是低下头,训般地在谢敏的唇角咬一下,然后逼问,要谢敏答出他的名字。“谢敏,我是谁?”他如此问道。“你他妈有……”尾音没说出来,谢敏便被掐住脖子。“说不说?不说我们就这么停着。”傅闻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谢敏咬着牙,好半天,才讨好地张开嘴,顺势舔了下对方的掌心,像只曲意逢迎的妖精。“长官。”--------------------见wb坚如牢笼的病房关闭了大多数照明设施,只剩一盏床头的夜灯,努力驱散浓稠的黑暗。谢敏窝在床上,肩头露在被子外面,不住地打着呵欠,没过一会,一只手伸来,给他拢了下被角。特工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意外被吵醒,不悦地用掌根抵着推开那只碍事的手。“去你自己那边睡。”尚带情欲后喑哑嗓音的特工如此说道。傅闻安充耳不闻,泰然自若地装死,顺势又在谢敏的额头磕了一下,聊表惩戒。。一声叹息过后,谢敏作势掀被子要跑,果不其然,他身后的傅闻安迅速伸出胳膊,手臂卡在他腰间,把他重新拖进被子里。“爽过就跑,你把我当什么了。”傅闻安用下巴抵着谢敏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谢敏琢磨一阵:“按摩棒?”傅闻安张开嘴,在谢敏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他听见对方吃痛地吸气,而后在心满意足地松开齿列,安抚性地舔了舔,像逗弄猎物的犬科动物。他闭着眼,嗓音透着情事后的餍足与慵懒:“还是找个手铐把你铐起来吧。”谢敏耳根一麻,他又想到在锁链的哗啦声里,对方那些令人羞愤的调情。“你自己怎么不试试?”谢敏幻痛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腰和手腕。“你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审讯室吗?”傅闻安提醒他。“可我的审讯官什么都没问我,他只是走进来,和我上了床。哪有审讯官会和敌人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