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指了指:“都去貔貅馆。”
“貔貅馆?”
“左边最高的那个。”
少年说完,脸色有些苍白地低下头,陈最见状,连忙道谢告辞。
那少年抬起头,黝黑的眼看着陈最几人远去。
“我还是第一次来千秋城。”
冯玉左手拿着一串炸果子,咬得嘎嘣脆。
“?”陈最看他。
“凤鸣宗不在中州,靠近姑妄山,我们倒是姑妄山周边去的比较多。这次和小师叔一起送大比请柬可是很多人抢着要来呢,我是其中最厉害的!”
真看不出来,她还以为冯玉是最欠儿,最聒噪的呢。陈最看着不过十七八的冯玉,感叹。
街上大都是身负法器的修士,陈最一眼扫过,发现自己都看出个大概,只有少数几个修士察觉陈最视线,回望了过来。
过了这条街,几人看到了那貔貅馆的全貌,一共八层,檐牙高啄,各坐龙九子,层层腕粗金线滑落,其上拴满了拳头大小的红鼓,随风飘动,却无声响。
楼上正中间一块貔貅金像环绕的牌匾下坠着缕缕红绸。
门前左右各放了两座编钟。
“叮!”
左侧第二排第三个编钟一响,门前小童看了看高声叫道:“天字乙三请入门!”
随机有个修士手持着一柄作响的小编钟,将编钟交至小童手中进去。
“啧啧,断乐涯虽然打架不怎么样,但是赚钱很有一手么。”
“这是断乐涯开的?”
冯玉指了指那牌匾下的红绸:“那是断乐涯金丹长老的法器,软红尘。一条就是一名金丹长老。一,二……七,说明今天足足有七名长老坐阵。看来有好东西呀。”
“你不是第一次来千秋城吗?”陈最纳罕。
“但是我有见识啊!”冯玉胸膛一挺。
“你还没说你要买什么,说不定我知道呢。”
陈最看着貔貅馆进进出出的修士,皱了皱眉。她是想买点簪镜所需的装饰,顺便把成品簪镜卖出去,换些钱。
说到这里,还不是怪冯玉在破海居太能吃。
“不告诉你。”陈最瞪了一眼冯玉。
等溺娇楼一事结束后,再来貔貅馆逛逛吧。
几人终于到了溺娇楼前,溺娇楼倒是冷清,反而是溺娇楼后的夜游湖,大白天围了一圈圈人。
“这是在干什么啊?”冯玉立马忘了陈最,钻进人群凑热闹。
“这是每月的花魁白游船!看见那个画舫没!”
冯玉顺着那人手指,看到了停靠在湖边的一座画舫。
画舫足足有三层,滴露鲜花包覆,如同盛开,最顶层放了一个半米高的台子,用牡丹屏风围住。
“午时过后,花魁就会登台表演,寻湖一周,若有花魁中意之人,便可入幕,相叙一晚。”
陈最也垫起脚来,向上观望。
“花魁是谁?”
“当然是溺娇楼的天生娇!”
“喏,开始了!”
湖上画舫缓缓游动起来,顶层出现六名青衣侍女,低眉取走屏风,半米高台中出现一人。
脚踩金玲,腰环彩锁,杏脸桃腮,眼尾勾挑起一抹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