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鼎继续说道:“夭福吉生性多疑,朝廷当初将义青甫策反之时应该就已经被夭福吉怀疑了,只是半年前夭福吉可能因为某些事,确定了他就是朝廷安插的卧底,所以将他秘密关入了‘死牢’。”
太皓看了看平河城大牢典狱长兰楷,继续问道:“平河城大牢不是由兰楷大人管理吗,不能直接将他秘密放出来?”
兰楷拱手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在平河城有两座大牢,一座名为平河城牢狱,即为平常百姓所说的平河城大牢;另外一座叫平河城刑狱了,城中百姓都称其为‘死牢’。”太皓闻言露出诧异之色。兰楷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皓,继续说道:“平河城牢狱中关押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罪不至死的囚犯;而平河城刑狱中,关押的却是一些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的罪大恶极的囚犯。卑职是负责管理平河城牢狱的典狱长,无权管理‘死牢’,‘死牢’一直是夭福吉亲自管理。”
太皓听此一说,忙问道:“前几日本官的随从古生,听说被夭福吉抓了去,被秘密关在平河城大牢中,不知是被关在了平河城牢狱还是刑狱?”
兰楷略加思考,回应道:“平河城牢狱前几日并没有叫古生的囚犯关进来,如果是夭福吉亲自抓捕的,应该就是被关在了平河城刑狱,那座‘死牢’中了”。
太皓不禁大惊失色,继续问道:“那昨日本官的另一个随从大西,是被关在了哪里呢?”
“大西?”兰楷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太皓突然想到,依少灵当日的计策,大西是装扮成一个酒鬼,因为打死一名酒客才被关到了大牢,忙对兰楷说道:“一个酒鬼的打扮,因为在酒肆中打死了一名酒客才被抓入大牢的。”
兰楷道:“是有这么一个囚犯,昨日因为夭福吉没在衙门中,本来想留到今日开堂会审的,可是今日一早那名酒客的家属到衙门说那名被打的酒客没有死,那名酒客和家属不再追究那名酒鬼的责任,夭福吉就下令把他给放了。”
太皓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大西现在应该已经回府了,但是古生大哥却被关押在了‘死牢’,现在可如何是好?”
“进入‘死牢’是不是都会被斩首?”太皓继续向兰楷问道。
兰楷道:“也未必,进入‘死牢’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但是何时被斩首还要看夭福吉的决定。”
太皓点了点头,寻思:现在还是要与他们谈镇压反贼之事,营救古生之事,还需单独商议。
当下,太皓向众位官员讲了昨日到卢阳城与苍谷见面之事。太皓告诉他们明年三月初三平河、卢阳两城将会同时起兵镇压反贼,在这之前,首要任务便是要得到平河城的兵权。太皓深深叹了口气,道:“得到平河城的兵权也是当初皇上交予本官的任务,可如今哒顺渠将军已逝,我虽然来到平河城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我至今仍不知道平河城共有多少兵马,其中官兵有多少,民兵又有多少?”
伏干鹤道:“下官任职平河城一军校尉已有多年,但也只知道官兵的数量,平河城的兵马共分为五路军队,每路军队拥有官兵一万。”
太皓点头道:“五路军队,官兵有五万了,那城中的民兵有多少,哪位大人知道呢?”
伏干鹤沉吟道:“下官不知,不过据我所知,平河城的民兵并没有明确的数目,他们平时的身份多为民夫,只有战争发生时才会拿起武器。”
太皓点点头,对众官员道:“诸位辛苦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要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这样才能统领平河城全部兵马。按照平河城以往的惯例,都是何时选举守城大将呢?”
那钟鼎道:“若按往年的惯例,一切选举都要等到正月初一,百姓一边过着年,一边选举城中官员。到时会由司兵参军主持,城中将举行热烈的仪式,一天的时间即可选出。当天下午申时三刻,司兵参军会亲自公布结果。”
简辰笑道:“卑职认为太皓大人根本不用担心选举之事,平河城的瘟疫是太皓大人治好的,而且没有杀害一名染有瘟疫的百姓,城中的百姓们对太皓大人感恩戴德,肯定都会选择太皓大人的。”
知城港点头道:“尽管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那毕络井可是出身于平河城本地,本地的百姓定会念他是自己的同族,而选举他。”
太皓点头道:“知城港副尉说的是,可如何能让百姓坚定地选择本官呢?”
伏干鹤沉思片刻后答道:“在五军之中,我们在座的几个虽官职不同,但都各在一路军队。而在平河城六曹中,司法和司仓也都已在我们自己阵营,若再得到一名官员的助力,太皓大人便可顺利坐上守城大将之位。”
太皓惊疑地问道:“不知是哪位官员?还请伏干鹤校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