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成适:“白云飞为人所害,你是他义兄,但却一直未能替他报仇…”
王清乾接道:“唉!我为此事,走遍了大江南北,但却始终找不出杀害我义弟的仇人,空自负剑长啸。”
公孙成道:“蓝天义陡然间大变心意,生出统霸武林之心,决不会放过南阳白家,你是白云飞的义兄,现该先行通知白家一声,免得他们全无戒备,为人暗算,需知白云飞虽然已死,但白家剑法,仍然在江湖上享誉甚高,白家定然存有剑谱……”
王清乾接道:“不错,公孙兄高见甚是,白家两代寡居,子女幼小,我这作伯伯的理应善尽保护之责,不管如何,应该先去知会他们一声才是。”
举步向外行去。
公孙成道:“王兄留步。”
王清乾回头道:“公孙见还有什么见教?”
公孙成道:“王兄见着白老夫人之时,请转告兄弟一言。”
王清乾道:“要兄弟带什么话?”
公孙成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十年纳门杜客,并不消去白家在江湖上的声望,请白老夫人三思其言。”
王清乾怔了一怔,道:“公孙兄的话,兄弟一定带到……”
望了那老者的尸体一眼,接道:“闵兄的尸体还望公孙兄能够设法保存,他是为揭发蓝天义伪装的第一个死难英雄,日后大奸消徐,要把闵兄的事迹,昭告天下,不能就这样的让他一腔忠心,埋于黄土,和草木同朽。”
公孙成道:“兄弟自会尽力,不劳王兄挂心。”
王清乾一抱拳,道:“兄弟去了。”转身奔入夜色之一中。“
公孙成望望常明和江晓峰,道:“咱们也该走了。”
常明道:“这位闵老前辈的尸体呢?’”
公孙成道:“我把你小要饭的留下,就是要你帮我背着尸体。”
常明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晚辈既然请命,自然听候吩咐。”
双手挽起尸体,背在身上。公孙成一挥手,道:“你们到外面等我。”
江晓峰、常明走出蓬外,片刻之后,公孙成也走了出来,道:“咱们走吧!”转向正西行去。
常明素知公孙成的为人,也不多问,跟在身后而行。
江晓峰却是忍耐不住,低声问道:“常明,咱们要行向何处?”
常明道:“不用问,跟着公孙老前辈,包管没错。”
三人行约十余里,来到了一个土岗下面,那土岗下都是深可及腰的深草,公孙成拨开草丛,直行而入。
常明和江晓峰迫在公孙成身后,行过草丛,只见一座土崖之下,有着一座深约五尺的洞穴。
公孙成晃燃火折子,神色惨然的说道:“小要饭,你放下闵老前辈的尸体,去捡些枯草干枝来。”
常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公孙成扶正那闵姓名者的尸体,对着大拜三拜,黯然说道:“闵老哥,是兄弟对不起你,你蓑衣竹笠,垂钓碧波,是何等逍遥自在的生活,但兄弟却留函相邀,害得你惨死荒岗,如非你强忍伤势,奔来传讯,我们四位,应必将遭人毒手,你虽离人间,但这浩然之气,永留于江湖之上,此刻形势格禁,不能厚葬闵兄,只有暂时把你安置于此,日后江湖底定,再把你的事迹昭告武林,予以厚葬。闵兄阴灵有知,亦必会体谅小弟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