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又道:“我约你师父和大灯大师,王大侠等到此时,原想合几人之力,赴那庄院中一探究竟,顺便毁去他们一些布置,给那蓝天义先来个当头一棒,却不料因此送了你阂师伯的性命。”
常明道:“闯老前辈为人和善,满腔侠情,想不到竟然是最先遭受毒手之人。”
公孙成道:“你师父、王大快以及天灯大师,都是生具侠胆,宁断不弯的人物,我把他们个个遗走,一则是已觉出此事,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所应付,二则也免得他们到那庄院之中涉险。”
常明道:“此事,一旦发作,整个武林都遭劫难,但愿家师和王老前辈等一行能够说服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共赴此难,合力拯救这一次江湖大劫。”
公孙成道:“要江湖各大帮派,捐弃门户之见,实非易事,我也只有尽人力而听天命了,但至少,这番举动,可使各大门派提高一些警觉,使他们有所提防。”
常明轻轻叹息一声,道:“叔叔把闵老前辈的尸体,移入那士洞之中,而且燃起干草枯枝,可是想把他尸体焚化么?”
公孙成道:“如若把他尸体焚化,日后再谈他为武林大义殉身之事,别人纵然相信其事,却无法确信那骨灰就是闵玉祥的骨灰了。”
常明道:“既非用火把阂老前辈尸体焚去,就该找个地方埋起来才是。”
公孙成道:“再好的棺木,也无法永保尸体不坏,何况此刻,蓝天义耳目遍布,咱们也无法背着一具尸体,到处求购棺木。”
常明道:“这个么?小要饭的就想不通了。”
公孙成叹息一声,道:“我要用烟熏之法,把他的尸体熏干,然后再找一个瓷坛,装起他的尸体,日后也好使武林同道,一睹他的遗容。”
常明道:“原来如此……”
望了公孙成一眼,接道:“小要饭的心中还有一桩疑问,不知是该不该问了。”
公孙成道:“你说吧!什么事?”
常明道:“你把我师父、王老前辈等全都遣走、你却留此不去,但又留下我小要饭的,不知是何用意?”
公孙成道:“怎么?你心中害怕了,是么?”
常明道:“晚辈并非害怕,只是凭着晚辈这一点武功,对你公孙叔叔,确是无所助益。”
公孙成道:“我留此地,是要监视那蓝天义的举动,至少应该设法查出,蓝天义下一步举动为何?这是斗智谋,斗胆气,不能斗力斗气,你师父和王师伯等,都是豪侠人物,一向正大夫明,不用鬼计,留此反足以坏事,至于你小要饭的。却是天生的鬼灵精,用诈使奸,只怕还要强过我作叔叔的了。”
常明听得脸上一热,道:“公孙叔叔夸奖了。”
心中却是大感受用,暗道:“他这么看得起我,当真要露它两手才成。”
只听公孙成接道:“不要被我这一夸奖冲昏了脑袋,需知,对方高手众多,稍一不慎,就有丧命之虞,你这点年纪,来日正长,不可轻易会了性命。”
常明心头一凛,道:“公孙叔叔教训的是,小要饭决不逞强,害人害己,坏了公孙叔叔的大事。’”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倒还未看走眼……”
目光一转,望着江晓峰,道:“此番咱们用心在暗中观察,尽量避免和他们动手,还望江世兄能和在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