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摇摇头,道:“来不及了,咱们是行险求胜,人数多寡,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人手不是调配,却要姑娘多涉凶险了。”
蓝家凤道:“收不回十二金钗,我亦无法在江湖立足,为此涉险,理所当然,老前辈清说出办法,晚辈立时行动。”
王修道:“姑娘可记得令堂的形貌么?”
蓝家凤若有所悟的道:“要我装扮成我娘模样?”
王修道:“是的!如若那统率十二金钗的黑衣人,还对一个人有所顾虑,那人就是令堂。”
蓝家凤道:“不错,晚辈自信可以扮出我娘的形貌,但我只有这一身衣服…”
王修接道:“衣服并非难事,姑娘这就请动手改扮吧!”
蓝家风道:“那人已知我娘的死讯。”
王修道:“令堂在他心目之中,份量极重,就算他已然确知令堂的死讯,但骤见令堂出现之时,也将是半信半疑。”
蓝家风道:“以后呢?”
王修笑一笑道:“咱们是行险求胜,自无完美之策,所以,要处处行险。”
蓝家凤道:“也许老前辈早已胸有成竹,不知要晚辈几时改装?”
王修道:“立时动手,愈快愈好,咱们要在他部署未完之前,抢得先机。”
蓝家风站起身子道:“晚辈立刻动手易容,老前辈见过家母,如有不妥之处,还望指点一二。”
举步行出庙外。
江晓峰低声说道:“老前辈,蓝家凤似乎气质大变,又恢复了数月前的面目了。”
王修道:“她遇上了困难。数月之前,她得母亲遗书之助,无往不利,短短的时光,武功地位,都有了极高的成就,但她母亲遗书中断之后,形势立刻大变,她已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限,必得和咱们合作才成。
目光盯注在江晓峰脸上瞧了一阵,接道:“有一件事,江少侠可以放心。”
江晓峰道:什么事?。
王修道:“你没有中毒,她给你服用的药物,不但无损,而且对你功力进境上,有很大的帮助。”
江晓峰道:“晚辈昨宵坐息之后,亦觉着全无中毒之证。”
放低了声音,接道:“老前辈要她改扮作蓝夫人,用意何在?”
王修苦笑一下,道:“我一夜呕心沥血,思逾千缀,但每一个策略,都不适宜咱们之用。对方如磨磐大石,咱们却以卵施袭,胜负之数。不言可偷了……”
江晓峰道:“叫老前辈的说法,咱们已是山穷水尽了?”
王修道:“很恰当,但山穷水尽疑无路时,突然想到了当年诸葛武侯所使用的空城计,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江晓峰造:“老前辈也要用空城计?”
王修笑一笑,道:“当年诸葛孔明用空城计时,还有几员虎将,使那司马缀心生畏惧。而此刻咱们却无可调之将与可用之计,因此在下之计,叫空空计了。”
江晓峰:“空空计?”
王修道:“咱们无一处有制敌之能,处处用心处处用空,都是受不得考验,全凭一些部署,使敌人自心生疑,盛生暗鬼,授咱们以可乘之机。”
江晓峰“哦”了一声,道:“听起来,倒有些道理,不过,老前辈应该先给蓝姑娘说明才是。”
王修道:“你不能认,一说她就没有勇气了。”
江晓峰低声说道:“这么说来,蓝姑娘的处境,十分危险了。”
王修道:“何止是蓝姑娘,咱们所有之人的处境,都十分危险。只要有一点马脚露出,都可能造成一场风波,我们所有的人都可能会有生命之险。”
江晓峰道:“老前辈可否把行事的步骤方法,先行说明一下?”
王修摇摇头道:“我这行事的方法,并无一定,只是想出一个疑兵之计,应该如何,全凭到时临机处置罢了。”
江晓峰叹道:“这么说来,老前辈并无一个万全之策?”
王修道:“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哪会有万全之策?与其说咱们是用计,倒不如说是咱们在行险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