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放,我放了你就跑了。&rdo;
程小姐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哪有就这样跑了的。
&ldo;粒儿,我跟你道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粒儿,我错了…&rdo;粟粒企图拔开那箍得她喘不了气的双手,程若言却愈发的用劲儿,粟粒只能任由她抱着。
粟粒长长的呼气,视线所及之处的花台里在这个季节只余干枯的树干,正不安的在寒风中摇摆,旁边不知是谁的衣角被风扬了起来,这衣服的主人显然有一双修长的双腿,平直的视线只及胸口,粟粒看得愣神,这相似的身形让她想起他来,下意识的抬头,寒风冻得她身体僵硬,也冻住了她的视线。
他竟真的正站在那里。
他穿的驼色的大衣被树枝绊住了,深蓝的毛衣露出大半,脖子上系着浅灰色的围巾,看起来保暖做的还不错,只除了被冷风吹得惨白惨白的脸。
他也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
程湛,好久不见。粟粒在心中默念,身体更僵硬了。
她想也许她该点头向他致意,可是若言把她抱得太紧了,她动不了。
程若言抓起粟粒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
&ldo;你干什么?&rdo;粟粒低吼。
&ldo;我把那一巴掌还了,粒儿,我还了你原谅我好不好?&rdo;程若言握着粟粒的手没有使上劲,抬头可怜兮兮看着粟粒。
&ldo;行了!进去再说。&rdo;寒风让粟粒变得狼狈。
公寓是租来的,粟粒原本一个人住在离学校步行约30分钟的一个阁楼上,后来陈远祥给她租了离学校更近也更宽敞的这里,房子有两层,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200来平,一个人住着总是空荡荡的,这下好了,有了程若言低声的啜泣,整个房子更有鬼屋的气质了。
粟粒已经不记得她说了多少次别哭了,程若言仍然执拗的掉着眼泪,粟粒向程湛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闲适得回以一个没有办法的表情。
大哥啊!那是你妹,你能不能管管!
&ldo;若言,我不怪你了,你别哭了行吗?&rdo;
&ldo;真真的吗?&rdo;程若言抽噎着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
&ldo;真的。&rdo;过去多久了,三年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了,她又何必揪着不放。
&ldo;就知道粒儿最爱我了。&rdo;程若言直接扑到了粟粒的怀里。
粟粒终于得空去给他们倒杯茶,虽然是在国外,但这是身为中国人的礼数。
粟粒蹲下翻找久不用的茶包,没注意到跟着走进来的程湛。
&ldo;这几年,还好吗?&rdo;他的声音里,有被凉风浸蚀的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