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砰!&rdo;
刺耳的枪声忽然响彻惊雨,震碎了一片片雨幕,留下支离破碎的珠帘。
楚行云只留神去听江召南在说什么,等他听到枪声时,江召南的胸前已经被子弹贯穿,精准的枪法命中他的心脏,一枪致命。
开枪的不是刑警,也不是检察官,更不是国安警察,而是一直跟随江召南的保镖。
保镖开枪射击江召南后,立即丢下手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平静的面孔上一丝感情色彩都没有,貌似他刚才开枪瞄准的不是他的雇主,而是一个形同虚设的枪靶。
江召南躺在地上,怔愣着双眼望着天空,心脏的位置被子弹贯穿,正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花。
第一个跑到他身边的是楚行云,其次是贺丞,楚行云蹲在他身边用手按压住他的心口,大声呼喊着:&ldo;把他抬上车!&rdo;
但是贺丞却忽然按住他染满鲜血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江召南的确已经不行了,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嘴里一直往外涌着血,血呛在喉咙里使他的声音愈发微弱。
楚行云弯腰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才听到他在说:&ldo;原来这么疼‐‐&rdo;
江召南忽然握住楚行云为他堵伤口的手,侧过头在他耳边说:&ldo;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楚队长,我在你等找到我,我的身体里藏了一只蝴蝶,我在等你帮我杀了它。&rdo;
江召南的尸体和他的保镖都被刘处长带走了,公安联合检察院实施的抓捕行动就在一声枪响后落下帷幕,暴雨还未歇,貌似一时半会是停不了,地面不断堆积的雨水把江召南留下的一滩血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干净的好像连江召南此人从未来到世上,更没有他游荡在人,罪恶而迷茫的灵魂。
贺丞在雨中默默的走到他身边,也看着血液融化的地方,说:&ldo;那个人,不是在保护江召南,而是在监视他。&rdo;
楚行云知道他说的是杀死江召南的保镖,没说话,想听贺丞继续说下去。
贺丞道:&ldo;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他买下玫瑰庄园不久,右腿就落下重伤吗?&rdo;
楚行云转头看着他,眼珠黑的一丝光都没有。
贺丞看着他的眼睛,极轻的叹了一口气:&ldo;整块髌骨几乎全部被打碎,是他父亲干的,为了防止他继续作案,所以‐‐&rdo;
楚行云唇角一咧,脸上隐隐浮动着笑意:&ldo;所以他才会到绿园养伤,蝴蝶公爵谋杀案才会戛然而止。&rdo;
说完,牵动他面部的神经忽然崩断,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ldo;畜生。&rdo;
虎毒不食子,但是这位派人监视儿子的江先生却能对儿子下杀手,两个人都是畜生。
畜生!
江召南的死,再次把浮出水面的蝴蝶公爵打入海底,从玫瑰庄园火灾现场回来的傅亦回忆那场大火,只说:&ldo;什么都没剩下,地基都被掘光了。&rdo;
如今江召南死了,证据没了,所有的推论不攻自破,用杨局的话说:&ldo;人都死了,查什么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