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光秃秃,在太阳下泛着光,看着就热。
冉星夙拍了拍门,道:“韶昔,开门。”
韶昔没动。
冉星夙又拍了拍门:“你站那儿干什么,大热天,晒成肉干了。”
韶昔没回头,嘴倒是动了:“这块太阳晒不到。”
“姐姐你看看今天这温度。”冉星夙盯着许久没见的人,韶昔没什么大的变化,采集队时晒得黑了的那一点也没白回去,大概就是因为回来了也喜欢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待着。
“我有个项目要和你谈。”冉星夙道,“到饭点了,我们一块和小灵冉月昇吃个饭。”
“我不饿。”韶昔的回答十分得避重就轻。
冉星夙停止了正常沟通,门也不拍了,退后一步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人。
要说韶老师没什么变化吧,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自从那日机场一别,冉星夙心里打鼓地慌了好些天,不敢给韶昔发消息打电话,只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她冉星夙做事一向干脆,那时才明白,也只是以前做的事没那么在意而已。对韶昔的喜欢把她变得畏畏缩缩,就好像再被狠心地拒绝一次,就要失去所有的信心。
她的狗头军师骚骚与她长谈后放弃了帮助,骚骚说她只能帮到这儿了,恋爱要自己学会谈,人要自己追到手的才够味。
冉星夙揍了骚骚两巴掌,骚骚最后诚实地交代,她不敢给冉星夙出主意了。
喜欢和爱这事,变数太大,而冉星夙又用情太深,骚骚承担不起可能带来的后果。
冉星夙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骚骚又哭唧唧地问她:“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之前听我的了吗?”
冉星夙认真想了想:“不后悔,至少我赚到了一个吻。”
在之前很长时间里,冉星夙虽然信心满满地在追求韶昔,但她没敢想过那些亲密的……让人肾上腺素激增的肢体接触。
哦,或许梦里想过,但也仅限于梦里。
所以一次大胆的尝试,韶昔没扇她巴掌,没狠命地推开她,没骂她流氓,甚至没有训斥她。冉星夙觉得,自己已经赚翻了。
于是在其后很长不能见到韶昔的日子里,她抱着这个赚翻了的念头,让自己可以耐心地等待,耐心地想念,做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知足常乐的冉星夙终于找到了借口,再一次来到了有韶昔的城市。
知足常乐的冉星夙进了连大,心脏便开始加速,待她一抬头望见了那个人儿,满心里暴躁的念头:知他妈个屁足。
除了一个吻,她还想对这个人干许多许多事,包括与她一起过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