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直直的擦着莫春风的额角,飞了出去。
殷红的血顺着额角的发丝流了下来,莫春风冷冷看着他。
&ldo;混账东西!不成器的东西!&rdo;风皇因是生气,话里都带着颤音。
&ldo;我从小培养你,就是为了有一天你这样跟我说话吗?先不说她是不是自动请求赐婚,就算是我自作主张将她赐给白峥,那有什么?之于北朝,这只能有利无害。南国总得有我们靠得住的眼线。宫南枝倒是聪明,宫相也对北朝忠心不二,如果我们有需要,提点要求她总是会帮到我们的。&rdo;
莫春风不等他说完,恶狠狠的答道,&ldo;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想让她帮助风桐登上皇后之位呢?为了你的女儿,不管是谁,都可以踩到脚底下吗?我现在才明白母亲当初的选择,为什么到死都不愿意见你,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爱!&rdo;
一声响亮的巴掌,震痛二人。
☆、终于找到你
&ldo;你给我滚出去!&rdo;风皇身体颤抖,犹如秋天的落叶般不停筛动。
&ldo;我告诉你,你的江山,你眼中的天下,我根本丝毫不感兴趣,你把她一道圣旨送去了南国,我自己去找回来,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再也不会踏进你这皇宫半步!&rdo;
莫春风转身一甩门,一阵风顺势吹了进来,风皇重重咳嗽,福禄忙端了茶进去,让那宫女进去服侍。
风皇摆摆手,福禄会心的示意俩宫女退了下去。
&ldo;皇上,您可保重龙体,殿下也只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等他回头想想,就能明白您的苦心。&rdo;福禄在一旁谨言慎行。
关上的门被四月的春风吹得猎猎作响,殿上是肃穆的沉静。
许久,风皇长长叹了口气,&ldo;福禄,从朕做太子的时候你就伺候朕了,是不是朕就像他说的那般不近人情,那般自私自利,到现在,他也不愿意承认朕是他的亲爹!&rdo;
&ldo;皇上,殿下只是一时气话,小儿女情长了些,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这些男女之事,奴才这些腌臜之人是不懂的,但是,奴才明白,殿下跟皇上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行事作风都一样洒脱无拘。&rdo;福禄捡着合适的字眼奉上,跟了风皇几十年,从太子时候的放荡不羁,到登基之后的威严独断,帝王诚不可欺。
&ldo;罢了,朕欠他母亲的,自问世事一报还一报,大概说的就是我们父子吧,朕走过的路,着实不愿看着他再踏进去,你让暗卫通知方储信,务必保护好他,如果他出城去南国,加派人手护他周全,万不可掉以轻心。&rdo;风皇卧在一旁塌上,看着明黄色的围帘,渐渐睡了过去。
&ldo;皇上,那杨太尉&rdo;福禄听着那平顺的呼吸声,也不再说下去,他翻起今年上供的天蚕丝绣被,轻轻盖了上去。
莫春风糊里糊涂出了宫,一路戚戚然般失魂落魄,第一脚上马的时候,黑风居然晃了他一下,差点摔到,莫春风回过神来,眼中露出无比的坚定与狂放。
&ldo;说了要在一起,怎么能自己嫁去南国,怎么就跟着他走了呢。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找出来呀,说过的话,怎么能这样不算数呢?&rdo;
三日准备的时间,三石苑,方储信明面上给他准备了一百精兵,全都做普通家丁装扮。
暗地里,也不敢太过声张,从其他几个苑调配了五百将士,只说公子这一行危险重重,万不可出差池。
关键时刻,以命相护。
是以,暗卫也。
莫春风此番到南国,却是连招呼也没跟夜中庭打,径自拿了他的手帖大模大样进了城。
他跟那一百个精兵侍卫,就住在太子府斜对面的一个酒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