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春莫听得到是入迷,没有过多表情变化,&ldo;南枝,对于母亲,我是连影子都没有的概念,一直以来,我生活在将军府,莫夫人便是我的亲娘,如今听到这一番话,我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说难过,没有,不难过,还是心中郁闷不已。&rdo;
&ldo;那毕竟是你的母亲,南木涵居然让隋玉走了。&rdo;
&ldo;换做是我,也会放她离开。&rdo;风春莫握紧她的手,继续盯着那边二人。
&ldo;既然你没有在这里面下毒,我想,你肯定还是有话要对我说的。&rdo;苏里放下手中的桃花酥,似乎看起来意犹未尽。
&ldo;师兄不是一向最是不相信别人吗,怎么我说没毒你便相信了,若是当年的阿君也跟你这般,恐怕死了千百回了。&rdo;南木涵故意绕圈。
&ldo;她今日是不会来了,我希望你能回去的时候替我去问她句话,可还记得阿君最后跟她说了句什么,如果师兄问到了,还请来告诉我。&rdo;南木涵转身甩袖离去。
苏里虽然精明,也没有猜到他此举是何用意。
人到了绝境,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木涵虽然没有在桃花酥里面加毒药,可他加的却是慢性毒药,此药是东胡有名的药师调剂而成,平时无色无味无任何异样,只要碰到南国的水土,体内沉睡已久的毒素便会叫嚣着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一开始会感到疲惫不适,这种症状持续十几天左右,外表由内而发。轻者倒床不起,重者五脏巨烂而亡。
南木涵不过做了一个赌注,他相信,这是一个机会,对于苏里来说,这算一个光明正大重新与孟惠君会面的理由,他需要这个借口,因为,他对那个女人,实在爱的太卑微了。
堂堂一派之主,竟然在感情上这般优柔寡断,说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他跟孟惠君见了面,那种毒素便会如疫症一般,迅速扩散,最坏的结果他都打算好了,大不了,跟南国整个皇城同归于尽。
人若是疯了,便是一条路走到底,再也不会回头了。
&ldo;南木涵这是什么算计,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总有预感今天会有一场很大的暴风雨,没想到就这样无疾而终了。&rdo;宫南枝有些诧异的看着风春莫,对于南木涵的这一举动,吃惊的不止她一个。
&ldo;我们先走,此地不宜久留,东胡以制毒闻名天下。如果我没猜错,他事先已经让苏里沾染了慢性毒药,谁知道他把毒药加到哪里了。&rdo;风春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掩在她鼻子上,自己也同样用了一方绢帕。
宫南枝皱着眉头,风春莫淡淡的说,&ldo;放心,这是梧桐苑今年新制的防毒丝帕,并不是那梨花苑。&rdo;
宫南枝别扭的接过来,&ldo;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rdo;
&ldo;南枝,我们两个在一起,有多少年了。&rdo;风春莫拉起她猫着腰往外撤。
&ldo;好了,我不该不相信你,现在回头想想,那晚都是破绽,只是看到那种情形,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细想,再说,她就那样赤身裸体,不顾女儿家的仪态,趴在你身上,若说她对你无意,鬼才会相信,说到底,还是要怪你,平时为何不跟她划清界限,才会给她可乘之机。你从南国流亡回来,居然不回将军府,一股脑去了梨花苑,正常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更何况,方储信看到我回来,那种震惊,就好像我不应该回来一般,他说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种传言,如果没有始作俑者,断然不会这样以讹传讹,难道你不应该好好问问檀香吗?&rdo;宫南枝本来还做好认错的准备,没想到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数落起他的不是来。
&ldo;什么时候我竟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我已经将檀香从八大院落割离出去了,以后便不会同她再有半分瓜葛,是不是她做的,这已经不重要了。&rdo;风春莫跟她已经重见天日,骑上一旁准备好的马匹扬长而去。
待走到半路上,他忽然问道,&ldo;南枝,难道你没有想过会是白峥故意让人造出的谣言吗?&rdo;
能感觉到她的脊背突然挺直,宫南枝回头,左脸正好贴在风春莫左脸上,一阵风吹过,彼此的发丝纠缠错落,&ldo;没有。&rdo;
说完,她转身看向前方,生辰已过,他竟然半点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