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叫小莹,她说自己是被强行关进来的。小莹称自己没有病,只是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小莹的妈妈认为她有精神疾病,怕她再次有自杀的行为,才把她送到这里。
据小莹所说,她自杀的原因是遭受过校园暴力。小莹虽然长得漂亮,却有点内向,小的时候更是连在别人面前讲话都不敢。
小莹上小学的时候就曾受到同学的欺辱,大家都在孤立她。
有人当着全班的面大声朗读她的日记,有人给她取各种难听的绰号。
这种童年阴影,让小莹变得更加阴郁自闭。直到上了高中,都一直是同学取笑和凌辱的对象。
在高中的时候,小莹受到的欺凌更是变本加厉。
小莹的成绩还不错,有一次班里成绩差的女生,叫小莹在考试时把答案传到群里。
小莹怎么敢拒绝?可是她从来没有作弊过,心里很紧张,在发答案的时候不小心看错了顺序。
就是这个小小的疏漏,导致后面的答案选项全是错位的。那些抄袭的女生,全部都得了超低的分数。
女生们以为小莹是有意为之,便骂她是贱女人,心机婊。
这些女生甚至还把小莹拽到学校操场的角落,强行扒光她的衣服,围成一圈猛扇小莹的耳光。
有个女生扇到手疼,就用铁格尺扇,据说铁格尺最后都扇弯了。
当时小莹的脸肿了三圈不止,简直被扇成了猪头。
欺凌她的男生更加可恶,大多数都是毫无理由的欺辱。有一次在午休的时候,一群男生让小莹跪在讲台上,把一根黄瓜强塞进她的嘴巴里。
他们不许小莹吐出来,也不许她咬断,让小莹就那样跪着。
还有更多数不胜数的例子,这些欺凌和屈辱,早就超出了小莹的心理承受范围,她才决定自杀。
结果自杀未遂,反而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完了小莹说的这些,我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促使这些少年心中产生了如此“没有来由”的恶?
我觉得这种恶,是最可怕的一种。因为它没有任何理由,是源自心底的、纯粹的恶,是潜藏在人身上最本能的、兽性的恶。
在后来的办案经历中,我遇到过一次真正堪称恐怖的“少年校园暴力犯罪”,那件事曾压得我久久喘不过气,不过那是后话了。
听完了小莹的经历,她这才给我讲起精神病院的事情。
小莹说医院的护士都是一群变态,他们打着做义工的幌子,其实只是到这里来享受虐待人的快乐。
这些护士最喜欢用小针扎人,因为伤口不大,而且还能给人带来非常大的疼痛感。
小莹说着,还给我看了她大腿上面的伤痕,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小莹雪白的大腿上,有一片密集的小孔,看来确实是针扎导致的。那些小孔聚在一起有些已经结痂了,简直就像蜂巢一般,让人觉得害怕又恶心。
我问小莹,这些伤口是那些护士干的?她却只是摇摇头闭口不言,可能是怕被报复,而不敢去指认。
小莹忽然神经质地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长廊紧张兮兮地巡视了一番,见到没人这才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