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费以城怒吼一声,整个人险些站不稳了,常老师连忙从身后将他给扶住。
“抱歉,林师弟,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
费以城又抹了一把眼泪,朝我道歉道。
他被水尸追杀几天,整得人模鬼样,我都没见他哭过一次,今天却是哭得稀里哗啦。
果然,男儿有泪不轻弹,流泪只在伤心时。
“没事,想怎么处置这两人都随你吧。”
这毕竟是费以城的家事,要怎么处置付晓云,终究还是在他。
费以城从屋里拿出一把菜刀,付晓云顿时惊叫了起来。
“费以城,我警告你,你是洛大的副校长,你敢杀人,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付晓云还在继续出言威胁,费以城却只是拿着菜刀将捆住他们的绳子给切断。
费以城擦干了眼泪,缩了缩鼻涕对付晓云道。
“你们走吧,保险柜里有两百万现金,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你把钱拿走,记得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名。”
“哦,对了,保险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费以城深吸一口气,停顿片刻,才又摆摆手继续道。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然后他看向楚盛冷声道。
“还有,好好对她。”
付晓云搀扶着楚盛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我没有再说什么,当事人都这么决定了,我总不能还非要把人给剁了。
目送两人出门后,费以城似是失去了最后一丝支撑他的力气,摇摇晃晃的昏倒下去。
“费老师!”
“费师兄!”
我和常老师连忙将他扶住,我将他抬进了屋,常老师帮他盖好被子,又取来湿毛巾帮费师兄擦拭面颊。
我叹息一声,离开了房间。
“最是真情留不住,世间枉负苦情人。”
给黑炭添了些吃食,今晚这小家伙没少出力,我揉了揉它的脑袋道。
“当条狗可真简单,吃饱了玩,玩累了睡。”
“汪,汪汪。”
黑炭又摇着尾巴朝我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你说得对。
我将庭院简单收拾一番,便去厢房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