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点头,放慢动作让舒慕云学。然而没用,教了半天,她也只是学会打结。
池兴月心塞,伸手拽了一把柳条,简单盘成个圈,戴到舒慕云头上:“这个也能遮阳!”
舒慕云不仅没觉得敷衍,反而眼睛一亮,点头说道:“这个不错,既简单,又凉快!”
池兴月笑笑:“娘喜欢就好!”
扭头看了一眼枯草,决定扔掉了事。原本是想编个简易版的斗笠和蓑衣的,可实践起来,却发现困难重重。
且不说她当初也就学了个大概,能不能编成都是未知数。哪怕真的弄好了,轮不轮得到自己用,都难说。
前有高洪斌虎视眈眈,后有凌家众人殷殷期盼,你说编,还是不编?
池兴月最终决定摆烂,大不了就一起淋雨呗。反正这古代没有高速公路,不能赶路,就算淋雨,也淋不了多长时间。
想到这里,就又薅了一把柳条,给自己、凌季恒、公爹编了个“花环”戴后,又给凌老太爷、老太太弄了个。
至于其他人,她就不管了。有手有脚的,自己弄呗,又没多难。
倒是把目标放到了其他地方,比如说婆婆丁、灰灰菜上面。池兴月只要瞅见,就会薅上一把,然后放到板车上晾晒。
“儿媳妇,你这又是干啥?”
“我薅点野菜囤着,等休息的时候,也能给大家加餐。”省得一个个便秘,挤压她进空间的时间。
舒慕云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陈银秀在那叽叽歪歪:“果然是烧火丫头,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回不用旁人帮忙,池兴月直接回怼:“你能耐,你填饱肚子呀,用得着在这酸言酸语恶心人?
我起点是低,可那又怎样,现在不照样和你同一起跑线?
不,我还是比你强的,起码嫁给了凌季恒,还是正房夫人。你连个婚约都没有,就是想嫁给他做妾,都没门儿!”
池兴月一脸倨傲,完全不把陈银秀当回事。
凌季恒看得好笑,轻轻嗔了句:“别闹,没得坏了陈姑娘的名声!”
池兴月白眼一翻,来了个致命一击:“名声再好有啥用,有了流放这个经历,好人家谁会要她!”
陈银秀:“。。。。。。”
哇的一声哭出来,引得带刀侍卫不耐烦地训斥。
池兴月立马装乖,陈银秀委委屈屈地问陈大夫人:“娘,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吗?”
陈大夫人哪有心情理会小女儿家的争斗,她现在,都快喘不上气了。
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在陈银秀的喋喋不休中,眼睛一翻,摔倒在地。
“得,又晕了一个!”侍卫们对此见怪不怪,喊来江宁府的官差,将人抬到后面的板车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嘀咕:“这才第三天,就晕了十来个,往后一个月,可怎么过呀!”
凌家众人见陈大夫人被抬走,一个个心有戚戚。心想还好有人帮扶,不然,他们也是躺板车的命。
然而,其他人家就不这么想了。连着三天又累又饿,不少人都撑不住了。可你不走,就会被打,还不如晕倒,还能坐坐车呢。
临近中午时,出去找水的人再一次无功而返。坐在树荫底下的众人再也绷不住了,一个个低声啜泣。
韩家老太爷叹了口气,拿出妹妹派人给的银票:“大人,能否跟您买点水喝!”
高洪斌犹豫一瞬,便允了。派人给他灌了两水囊的水,净赚百两银票。
凌季恒见此,也上前,摸出腰间的碎银子:“大人,我只有这么点,不知能否讨些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