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内出血外,剩下的都是皮外伤,或者断手断脚。
凌家喜提第二个断腿的,被处理后,由凌一背上来,放到凌惟远旁边。
大房三房各一个伤员,现在就差二房了。
舒慕云、凌惟成瑟瑟发抖,下意识远离裂缝。
凌季恒却没想那么多,从板车上找到还算完好的瓦罐,拿给池兴月,让她熬药。
没办法,这么些伤员,不赶紧恢复,他们离不开地震区。
时间拖得越久,潜藏的危险越多。
池兴月明白他的担忧,接过瓦罐、药包、水囊,就地取材,喊上头的人扔点柴火下来,生火熬药。
其他人也没闲着,将牛解救出来,再把车厢翻起来,查看损失。
嗯,基本上都还能用,不过得修理修理。
车上的东西,除了瓦罐这些易碎品,也没啥问题。
可以说,他们损失相当有限了。
在如此大的地震面前能够保留住自身性命和大半身家,真是老天眷顾了。
很快,药汤熬好了。
池兴月没有吝啬灵泉水,只想让大伙儿好起来,快点上路。
将药汤分发给沟底的受伤群众,除了陈家人,几乎都对她道了谢。
池兴月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路还长着呢,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群人喝过汤药,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就连身上的淤青,都没那么痛了。
除了不能动的,都起来帮忙,可看着三四米深的沟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牛那么重,车那么大,他们爬上去都费劲,该怎么把牛车运上去?
对于这点,池兴月想过很多方案,什么杠杆、滑轮组,实现不难,可就是费功夫。
唯一一个不用动脑子的,大概就是搭建斜坡。
反正车厢里有工具,他们人又多,随随便便弄一弄,就能把车推上来了。
方案敲定,上头的人就动了起来,将沟壑边缘的土壤往下铲。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震的原因,这里土质非常松软,稍微一用力,就哗啦啦地滚落沟底。
池兴月被飞扬的尘土呛得,在地上呸呸吐了两口唾沫。
然后遮住口鼻,躲在角落等着。
凌季恒见此,将人送到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