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栾平只能认了。
凤景澜道:“无妨,老毛病了,咳咳咳……我们去用膳吧。”
“好。”
沐槿之应了一声,本来打算下午去一趟造坊司,看这模样,下午凤景澜又要喝药了,她有些不放心,哪还能去别处。
她不错眼的看着凤景澜,唯恐一不小心这弱不禁风的小郎君真的被风吹跑了。
凤景澜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很快便消失不见,六皇子一度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仔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嗯,还是那个高岭之花一般不可攀折的皇兄。
方才两人亲亲密密的说话,六皇子一直在尽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等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六皇子这才开口:“皇嫂,今日多有打搅,十分冒昧,只是我今日才听闻灵犀前几日的所作所为,特意来替她致歉,还请皇嫂多多原谅。”
六皇子深深的施了一礼:“日后我必定让母妃教导好灵犀,绝不会再出现此事。”
沐槿之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未来的齐武帝腰弯的深深的,向她见礼道歉,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不过表情仍然稳住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面上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齐……起来吧,灵犀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我作为她的嫂嫂,总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小孩子还没定性,日后好好教就是了。”
六皇子眼皮微动,这才缓缓的直起身,深色的打量一下面无表情的皇兄,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是要多谢皇嫂宽宏大量。等灵犀……被关上几天,我再带她来跟皇兄皇嫂道歉。”
沐槿之自然是一番宽慰,他们两个是亲兄妹啊!等齐高祖没了,她估摸着就要看六皇子的脸色了。
——虽然差不多还有五十年,但是也要未雨绸缪不是,若是一直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可不觉得她只能活到六十五!
每日不用操劳,只需要安安静静的享受生活,这样的日子别说再过五十年,就是再过七十年,她也不厌烦。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有一丝丝的失落,也不知凤景澜的身子骨能撑到哪一天。如果他能一直在,她应当也不用想着去看谁的脸色了吧。
不论如何,凤景澜至少会让她一世平安。
沐槿之眼神中难免带着两分伤心的神色,六皇子见了,心下蓦然一紧,看到皇兄不太好的神色,心中暗叹一声:“遭了!”
他眼睛一转,向凤景澜提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皇兄,今日我初出宫门时,见到虞姑娘去找妹妹放纸鸢,景谦私以为虞姑娘毕竟是未嫁之女,和灵犀一起来东宫放纸鸢多有不便,若是下次灵犀带着虞姑娘一起来,皇兄直接把她赶走便是,免得惊扰了皇兄皇嫂。”
凤景澜难得的有两分茫然,六皇子解释道:“虞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儿,上一次和灵犀一起来放纸鸢的那位姑娘。”
凤景澜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她不是宫女吗?”
沐槿之:“……”
六皇子:“……”
沐槿之难得有些纳罕:“虞惜灵,虞姑娘,上次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上出现过,太子殿下没见过?”
凤景澜理所当然道:“一个外臣之女,我为何要留意她。”
别说只是区区一个外臣之女,即便是当朝的公主,也没得让他每个都认识,就像他爹有几个子女,他倒是能说得上来,只是对号入座,他便不是很清楚。
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凤景澜转身看向栾平:“传令下去,日后外人一律不准放入东宫,再有失察之罪,一律革出东宫。”
“对了,聆音阁那些人也都送出宫去。”
沐云谣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