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这鬼东西试试?!”
余乐明当场惊的寒毛直竖,差点跳起来了。
他心虚地嗫嚅:“这属于隐私……我、我们可不知道……”
虞珍珠脸色苍白的像张湿淋淋的纸,她举起颤抖的手指往后拢了下头发,轻蔑一笑。
“行了别磨蹭了,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吧!”
……
结束的很可以称得上突兀,汉东市长达数月的连绵阴霾天气突然就落下了句号。
早起为上学的孩子准备早饭的妈妈们最先发现了这一点,她们惊喜地打开窗户,迎接近来难得一见的金子一般珍贵的阳光,再也不用担心是否会突然下雨淋到孩子,也不用担心潮湿难以晒干的衣服、抱怨丈夫回家时粗心大意留下的泥水脚印、乃至自己压抑的心情。
人到底还是离不开阳光。
晴日一来,整个汉东市都仿佛活过来了。
连路上挂着笑容匆匆来去的行人们都有了格外快乐的内涵。这是一对打包了行李预备短途旅行的小情侣,那是一群约好放学后打篮球不见不散的中学生、还有踏着浓浓绿荫携手漫步的悠闲老夫妻。与这群轻松快活的人相比,虞珍珠简直是个异类,头顶正中自带一片阴云,自觉倒霉到了极点。
妈的,一群傻逼,她心情恶劣至极,恨不得直接扑到大街上将一切公之于众,欣赏完大家惊慌变色的脸再破口大骂——有什么好笑的啊,还不是要老子当这个这个救世主!
真是,凭什么就轮到我当这个救世主啊!哪个傻子想当就拿去啊!
深深的不爽当中还有隐藏不住的恐惧。
……妈的,凭什么是我啊。
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扩散,她恐怕再过上一辈子都忘不了摄像画面里的那一幕,诡异而惊怖的,远超常识和经验,非人所能理解接受的……莫名之物。
他们居然叫它“神”,可这种黏糊糊软趴趴的鬼东西怎么可能是“神”呢?明明是该下地狱的要彻底摧毁的恶心怪物,他妈的怎么可能是“神”?
虞珍珠觉得很可笑,她神经已经绷紧了太长时间,如果不是官方出面,如果不是视频会议室里那些肤色和语言各不相同,但都能在国际新闻频道上搜索到的有名有姓的面孔,她恐怕连仅剩的冷静都无法维持。
那个傻逼警察说的倒是没错,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虞珍珠在步道上消磨到夜里九点多,对微缩耳麦里某个傻逼警察毫无情绪起伏的催促声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