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充耳不闻,拿贺南方当空气的态度,着实给全贺家人上了一堂生动又叛逆的课。
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惊讶中带着一丝不解地盯着她。
贺南方这种人,永远只要求别人服从他的命令就够了,从来不会试图让别人理解他这么做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即使让她穿鞋时因为看到李苒冻得有些泛红的脚面,担心她受凉。
但是到了贺南方嘴里,这种绻柔的关心,就只剩下冷酷命令。
‐‐穿鞋就对了,别问我为什么。
显然这一套现在对李苒来说已经不管用了,他心里的那些藏着掖着的心思,那些藏在冷酷外表下的关心。如果不说出来,李苒也没什么耐心去揣摩。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下面会发生什么。
想想也是,被顺毛惯了的人,哪天被逆着龙鳞拔,可不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过贺南方是脾气大,不是没脑子,
李苒冷落他这么个两三次,他就知道生气这招对李苒不管用了。
他自己生着闷气走了后,留着李苒一个人在原地,心情愉悦地多吃了一碗饭。
全桌坐着的人恐怕只有李苒一个人还吃得下饭,贺母捏着汤勺傻眼,见李苒对贺南方的态度,她先是匪夷所思,再然后就气的完全黑沉着脸。
‐‐李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ldo;你怎么能跟南方这么说话?&rdo;
&ldo;哪样?我说错什么了。&rdo;
贺母:&ldo;南方叫你穿鞋是为你好,你怎么好坏不分,不识好歹。&rdo;
李苒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她,觉得贺家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什么唯贺南方独尊的想法。
&ldo;我觉得好才叫好,我觉得不好的,都是强加在别人身上的控制欲?&rdo;
&ldo;明白吗?&rdo;
贺母觉得她歪理一大堆,可张张嘴,又没什么更好的话说,于是又板起脸教训:&ldo;你们马上要订婚了,南方就是你的丈夫。&rdo;
&ldo;你听他的话不是理所应当?怎能说是什么控制欲。&rdo;
李苒冷笑:&ldo;听丈夫的话如果理所应当,尊重老婆是不是就不需要了。&rdo;
&ldo;少拿为别人好这种话来上枷锁,好不好只有我自己清楚。&rdo;
贺母心里的那些三纲五常被李苒这番话震的稀碎,汤也不喝了,拿着手指点着李苒:&ldo;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rdo;
李苒:&ldo;还有别的更过分的话,您要不要听?&rdo;
贺母心口一梗,差点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