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雪立刻点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你帮我看看书架最上面的两格。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物件吧。”
或许是因为赵富贵这些天都在这里休息的缘故,这书架上放了好多本书和卷轴。元晗引将书册和卷轴打开一一检查。
在他把一幅画卷打开后,从中掉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亮片——那是一把钥匙。画中所绘是一片浩瀚湖景。
元晗引放下画卷,拿着钥匙走到江欲雪身旁时,她正好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带锁的木匣子。
将钥匙插入,轻轻旋转半圈后,咔哒一声,木匣子上的锁应声而开。
元晗引惊讶道:“序秋是如何想到的?”
“其实是猜的。”江欲雪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你待会就明白了。”
她伸手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不是别物,而是一件出乎意料的却十分熟悉的物品。
一只已经褪色的样式精美的钱袋安安静静地躺在匣子里。
“这……”元晗引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猛然抬头望向江欲雪,“假扮赵富贵之人,是我们曾在岳州遇到的那个小贼?”
江欲雪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回答道:“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了。我也是在文山川说赵富贵是岳州人之后才猜到的。”
她解释道:“我一直觉得赵富贵夜宿北烨苑这事很是奇怪。他又不是个痴情的人,家中又不缺美妾,为何却要做样子给其他人看呢?哪怕外人真的相信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他又有何好处呢?
“据我所知,我与赵富贵的婚约,似乎是他亲自上门向江巡抚提的,听说是许诺了不同寻常的好处,聘礼也在不逾制的情况下给到了最多。江巡抚爱财爱权,自然是眼馋此等重利,忙不迭地替我答应了他的求娶。
“但我哪里知道赵富贵背后的心思,肯定是慌里慌张地跑了。现在想想,若是我进了赵府,他说不定也不会强迫我做什么。说到底,我和他只在船上见了一面呢!他是受了你的恩惠,怎么也不该平白无故地对我生出些什么心思吧。”
元晗引皱眉思考着,道:“你的意思是,赵富贵的本意或许是想要提醒你?提醒你他认识你?或者是提醒你北烨苑中有信物?所以说他当年便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我也不是很确定。说白了,这些还都是猜想。是他背后之人的手笔也说不准。”
江欲雪颦眉蹙额,又说:“只是,我想着既然当年我们也算是帮了他,他便没有恩将仇报的道理。就如他曾说的要改邪归正,或许他假冒赵富贵当真是别有目的。这么看来,文山川那一番话的可信度倒是提高了不少。指不定赵富贵确实是想要揭穿些什么。说不定也是背后之人对他下了狠手。”
“那我们还得找出赵富贵的背后之人才行吗?”元晗引紧锁双眉,仔细地思考着,“可是这凶手总不可能是幕后那人……是他们之间的联络人?”
江欲雪缓缓地点点头:“目前来说,这种可能性应当是最高的。那我们得再核验一遍和赵富贵有来往的人了。”
元晗引眉间尽是困惑,他顿了顿复又说道:“但我还有一事不解。但是他为什么忽然想着要提醒你?他又是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注意到他宿在北烨苑的异状呢?他又是为什么觉得你一定有机会进入北烨苑呢?
“若我是他,那我既然知道你离了家逃了婚,也获得了王爷的庇护,可以随他一起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那我便不会再想方设法让你得知我的身份了。知道我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你早就忘记我了。
“除非是我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