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邀请,”宋从笑说,“不请客是吧。”
祁琪脸一红回过头。
欢尔小声说他,“吃人某个器官会短。”
这下轮到宋丛脸红,景栖迟也是一愣。可下一秒,这俩人发出足以集聚全班目光的爆笑。
景栖迟拍着宋丛肩膀,笑得眼泪差点飞出来,“某个器官,短。”
“你才短。”
“又没说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俩神经病。陈欢尔把椅子向前挪挪躲开他们,一句吃人嘴短笑成这样?
晚上回到家,面对自己几乎一贫如洗的书柜,陈欢尔这才开始真正犯愁。
大部分书还留在四水,这里要么是各科教辅书,要么是几册老师推荐过的课外读物,要么是四大名著类人人皆有的名本,简而言之,哪一种都没法推荐给别人。
万般无奈下她去敲母亲房门,虽然有心理准备,面对架子上整整一排妇科工具书她恨不得就地被开一刀。
陈妈听得缘由乐不可支,“我这中华妇科学怎么不能漂流了?这是正规科学,小姑娘提前了解了解挺好的。”
“不行。”陈欢尔当场拒绝。
“针灸?”陈妈抽出一本,像电视购物推销员喜气洋洋满脸堆笑。
“不行!”
“这个行,”陈妈扫射一圈,“本草纲目,经典巨作。”
“漂这个教人下毒?”母亲越笑,陈欢尔越赌气。怎么堂堂医学院高材生连本正经书都没有。
陈妈不甘放弃,指尖一本一本点过去,确实都不太合适。她灵光一闪转到床头柜上,打开抽屉胸有成竹拿出一本,“这肯定行,我建议你也看看。”
那本书叫《神经心理学》。
“不是工具书,里边有知识有案例,挺好玩的。”陈妈强势塞到她怀里,“我新买的,同系列还有本《变态心理学》。”
“妈!”
陈妈呵呵笑一通,“得了,你得相信你妈的眼光。”
也没其他可选,欢尔抱书回自己房间。出于对阅读者的负责,她打算了解一下里面都讲什么。不想一发不可收拾,越看越来劲,至眼睛酸到睁不开时已是凌晨四点。
大脑、认知、动机,这次没被骗,她感觉自己在拥抱另一个宇宙。
早晨在家属院门口与宋丛和景栖迟汇合,她迫不及待分享心得,“我这本书惊天地泣鬼神,你们知道怎么给人催眠吗?就是让你注意力集中到房间内某一点,然后注意你的呼吸,然后你要让全身肌肉组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