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语气里有任何的情绪,果然。
简安然犟了一句,“这么久不见,我就一定过得不好?”
顺着风,她听到了他轻轻的鼻息。
他笑了,果然这么许久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饶人。
简安然不算什么太有胜负欲的人,平时什么竞赛甚至游戏,她甚至都提不起精神来投入,但只有一点,嘴皮子功夫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别人的。
这些都是温思衡再清楚不过的事,他从前曾在客厅那张简安然搬了几次都还是没能搬走的巴塞罗那椅上,两个人就这样在雨夜里静静窝着。
简安然讲述着自己过去因为内向不爱说话而吃过的哑巴亏,而温思衡想了很久,也没能想起来自己同年有什么真正能让他遗憾至今的经历。
怀中的小人,漆黑如瀑的头发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撇了撇嘴,满脸写着不高兴,冷不丁来一句,“果然我们还是有点差距在的。”
差距,这是连温思衡自己都没能够圆过来的问题。
没有正面回答简安然,他只是抚了抚她的秀发,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他还是没能想起什么真正遗憾的事情。
温思衡的童年和电视里的美好电视剧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刻板但明事理的父亲,有学识有文化还善解人意的母亲,再加上温述良的事业上升期正巧碰上了大基建的时代,他们家几乎没有经济上和生活上的任何困扰。
想了想,温思衡突然来了句,“我也是有困扰的。”
怀中的简安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从椅子上一下坐起来,“什么?什么?你说?是什么?”
她很好奇,这位男版高岭之花,到底有什么童年阴影。
看着她红扑扑的笑脸,温思衡心底像是一滴水落下激起千层浪,“我的童年,几乎没有朋友。”
简安然有些意外,“没有朋友?”
她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还挺好相处的嘛?难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混世大魔王,长大后突然就转性了?”
果然天马行空,简安然的思维跳脱到温思衡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里拉回来才好。
他捏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番,“大概是…他们觉得我太‘装’了。”
“扑——”简安然一个没忍住,“哈哈哈哈……”地捧腹大笑,眼角甚至都挤出了一滴晶莹。
她伸手抹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确实……确实有点,哈哈哈哈哈……好准确的形容。”
温思衡确实很“装”,就好像有种生活中时时刻刻绷着的感觉,让旁人很有距离感,但是说句良心话,他的“装”才是他本人的真实样子,要是哪一天他突然不装了,简安然才觉得是白日里头撞鬼了。
……
温思衡的声音将她远在天边的思绪一下拉回现实:“想什么呢?”
“放心,”简安然双手环抱在胸前,将全身的重心倚在背后几乎和人一样高的墙上,“我不会做一些让学校会从此封掉天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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