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意思没意思!”
马思桂:“你踩着粪了。”
“啊!”郭盛祺跳脚。
尔后,他发现原本自己是没踩到粪水,被这么一坑,踩中了……
他脸一黑,“你怎么能诓人!”
“咋?只允许你这乌龟诓人,我们正儿八经的百姓就不能?你诓人是讹钱,我可没有,我品德比你高尚多了。”
“大人都判你夫君的过错,我那是讹钱?你是质疑县太爷的办案水准?”
马思桂说不过他,只得将话题拉到现下,“我打她,是她泼脏水,没干的事我可不会承认。她还想讹人,也得看看在场多少证人,有多少人会站在郭乌……呵,郭童生你这边。”
郭盛祺正为自己略占上风沾沾自喜,扭头一看,邻里一片安静,看向他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敌意和抵触。
还了账,丢了面,失了心。
他真是下了步臭棋。
余家俩兄弟松开郭淑君,后者哇地一哭,扑向郭盛祺大腿,告状:“爹,君君疼,君君好疼!他们打君君,爹爹为君君报仇!”
“行了!”郭盛祺不耐烦打断:“你回屋照顾你弟弟,我带你娘去李大夫那里看看,别出什么毛病。”
马思桂幸灾乐祸:“对对对,快去看看,被揍坏啥部位了!真要生活不能自理,你们尽管告到官府去!看看是我下手太重,还是你这个当男人的私下暴力!”
郭盛祺额角突突,在邻里不怀好意下,只好抬着冯玉一只胳膊离开。
李大夫看过了,只是皮外之伤。问为什么会晕厥,只说产后身子没养好。
心虚的郭盛祺只好将人又背回来。
结果,就撞上那名牙子。
牙子年龄大,还是名女的,拿郭淑君做要挟,径直说明了来意。
至于为什么不要挟小的?
因为那婴孩太羸弱,她稍微折腾两下,婴孩便脸色涨紫,似有夭折的面相。别到时好处还没捞到,把柄的性命就没了。
她只好把郭淑君当人质。
为防止邻里听到,歹徒将郭淑君嘴塞满布,刀抵在郭淑君脖子。
“坏我们计划的,就是你们郭家人,我拿你们点银子不过分吧?”
歹徒丝毫不在意对方走漏风声,毕竟她已经穷途末路了,大不了死前拉个垫背的!正好让那个郭盛安后悔破坏他们计划!
救了人又怎样!自家侄女没了!悔不悔!
心底是这么想,但歹徒也知晓伤了这小丫头,郭盛安也不一定有多伤心。
郭盛祺两口子慌慌张张抱着小儿去临水村,这才有了求爹娘出面,要赎金的说法。
现下是年初二夜里。
郭盛安在为狗子清脉。
郭盛祺两口子在县衙上的招供,是曼儿跑回来说的,一同去看热闹的还有小周氏。
她俩婶侄女是等村民成群结队走后,才驾着驴车去了趟县里。
若是其他人的热闹,大周氏也跟着热热闹闹去了,但这次她嫌糟心,和郭昌珉关在屋里,连晚食都没吃。
“那,最后一个牙子抓住了嘛?”郭盛安询问。
曼儿:“抓住了抓住了!爹爹你一定猜不到有反转!”
“哦?还有反转?”
“你猜猜,你猜猜。爹爹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