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梳妆完毕,若隐无意中朝镜子内一瞧,顿时又惊羞又火大得差点儿未砸了镜子。
“这算何事儿?!给我梳这发髻作何?”若隐猛拍了妆台斥道。
小婢女被唬了一跳,不晓得自个儿犯了何事儿,嚅嚅喏喏地哆嗦道:“奴婢。。。。。。奴婢。。。。。。”
若隐见状,蹙眉摇了摇首,不愿再纠结,只冷冷道:“且给我梳回原先的发髻罢了!”
“是,是!奴婢遵命!”
小婢女忙不朔地拆了她自作主张给这主子梳的少妇发髻,而改成了原先的少女发髻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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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可用早膳?”见主子练完剑,李内侍赶忙递上巾帕。
“将早膳送入主院。”景毓细细擦着剑,随口道。
“老奴遵命!”
说罢,便吩咐了底下的人即时通报若隐,作好准备,迎候王爷共用早膳。
此时若隐正斜倚在躺椅上,拿着一卷儿在这屋内摆放的书物浏览。
侍女接到通报,便进了屋要帮若隐再补些妆面,可胳膊却被若隐不耐地挥手一把推开。
侍女拿着妆粉,讪讪地,颇有为难道:“姑娘,王爷一回儿功夫便来与您共用早膳,您的妆容如若再修补个一二。。。。。。”
若隐的眼神始终未有离开书物,只淡淡道:“来就是了,又与我有何相干,你们且出去罢!”
侍女们为难,年长侍女微微点了点头后,她们退下。
估摸是读的入了迷,曾几何时,才发觉身侧一动不动的身影。
恍然抬首,便瞧见了那始终落在她眼中的幽沉似潭的眸光。
那妖魅的脸庞,在曦光的照耀下,愈发地俊美好看。
想着昨晚的事儿,若隐微微脸红,不知如何反应,加之始终气堵,便不愿作理,只低首继续阅读。
手中的书却忽地被抽了出来。
“史纪通鉴非女子可读之物,你倒是读的滋味,呵呵。”语声儿淡若流水,却夹含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谁说女子便不能读此物了?还我!王爷您自个儿用早膳罢,本姑娘不饿!”
说道便猛然坐起身儿,面无表情地将书又抢了回来,再斜躺了下来,翻了个身儿,背对着某人,继续地读。
景毓唇角微扬,摇了摇首,直接坐在了躺椅边儿上,似有不经意道:“史家名士,历朝名臣乃至帝王,皆奉此书契为治国之道,颇有历朝通用之象。”
若隐想亦未有多想,随口答道:“此书于治国之术,确有参详之用处,可亦脱离不了纸上谈兵之气。国之治理,不可全然借鉴历朝历代。朝代不同,商农军政状况亦有变化。改朝换代之初始,便应因地制宜。”
“你一介女子,倒是颇懂治国之道,可见阅书不少。”某人悠悠道。
“女子便不可阅书吗?女子便不可参习治国之道?本姑娘自年五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