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眼中闪过寒光,显出杀意。
未等她动手,道观外踉跄跑来个人,边跑边喊:“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宋酒回头看去,是先前那个捂着小姑娘嘴的老人正小跑过来。
他已经很老了,两条腿像是接在身上的木棍,边跑边抖,仿似下一秒就要撑不住散架似的。等跑到宋酒面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宋酒默默往旁边站了站,问道:“你有解药?”
“没。”老人生怕宋酒暴起杀人,忙又补充道:“可蜈蚣的毒还没到让人丢掉性命的地步,它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也就让她们昏睡一两个时辰,若是身强体健的大汉半个时辰就会醒来。我用性命保证,绝对不会伤到她们分毫!”
宋酒不会解毒,对薛桃二人的帮助有限,只能信老人一回,把嚎啕大哭的小姑娘扔给他,并提醒道:“她俩要是死了,我就送你们给她们陪葬!”
老者摁着小姑娘的脑袋,一大一小狠狠点头。
夜里阴寒,人躺在门口容易着凉。
宋酒自己拎起薛焉,让老者和小姑娘扶起桃姑娘,将她们转移到稍暖和些的稻草床上。
刚转过身,耳畔乍起一道微风。
那风似情人轻抚般温柔,擦过皮肤时甚至带着些春日的暖意。
也是这暖意让宋酒神色一凝,把薛焉往那老者等人身上一推,同时自己也扑到他们身上,把四人全部撞到地上。
薛桃二人人事不省没有知觉,那老者和小姑娘被撞得七荤八素,刚要痛呼就听到旁侧一声轰隆,堆在不远处的稻草堆直接炸开,枯黄稻草漫天飞舞。
两人惊呆,眼睛往门口看去,就见一排七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为首的人手持艳红小鼎,方才那道攻击就是他发出来的。
对方似乎并不是奔着杀人来的,一击未成没有追加,目光在道观内扫了一圈,落在宋酒身上,为首之人道:“交出殷松桥,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殷松桥?
宋酒想起那个蓝衣公子,她早就把那人推到血煞阵中,这会儿大概都化成一滩血水了。
“殷松桥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宋酒道。
既然这伙黑衣人的目的是杀死殷松桥,那她据实以告说不准这些人会离开。
哪知对方轻笑一声:“就你?”充满不屑。
宋酒握紧长剑,看着这事儿不能善了了。
“我劝你不要撒谎,我这鼎可是认识殷松桥的气息,他分明与你身后的人有过接触,你们要是再敢隐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