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望着菊花逃离的背影,呵呵笑道:“我也不想气她,可每次见面她都想跟我斗气,我也就只好勉强接招了,不过,这小胖妞傻乎乎的,确实挺好玩儿的!”
唤秋的嘴角抽了两下,小胖妞,好玩儿,要是沈小姐听到这样的比喻,大概会有撞墙的冲动吧……
菊花回到家时,爹爹沈路明已经回来了,正在花厅里跟娘说事儿呢,见她回来了,娘诧异的说:“你不是去吃火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问完,就看出了菊花的脸色很臭,便问小葵道:“小姐怎么了?不是去吃火锅了吗?怎么吃了一脸的晦气回来了?”
小葵看了菊花一眼,小心的说:“回夫人的话,我们在八福火锅城碰到了刘喜了,那个死太监奚落了小姐一顿,小姐没说过她,就气得跑回来了……”
“谁说我没说过他?哼,我那是不屑于跟他一般见识,哼,死太监……”
菊花绝不会承认自己败在刘喜的手下的,她气鼓鼓的争辩着,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崔氏叹道:“菊花,不是娘说你,你也是的,一个女儿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吗?总出去逞强斗气做什么呢?那刘喜是皇后身边儿的大红人,别人巴结还巴结不来呢,偏你这一根筋的,就非得跟着人家杠上了,幸亏刘喜跟你爹有几分交情,也亏得皇后跟咱们熟识,不然,人家动动手指头,就够咱们一家喝一壶的了。”
“他敢?”
菊花凶悍十足的叉起了腰,圆圆的眼睛足足瞪大了一圈儿,“他要是敢挟私报复,我就到采薇那儿去告他的状儿,采薇一定会相信我的话的,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
“好好好,被说了别说了…。”
沈大人看菊花越说越激动,简直睚眦欲裂了,便急忙打断了菊花的话,安抚她说:“菊花,别跟一个阉人一般见识,咱不生气了!爹给你说一件好事儿。”
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后小年儿,爹的上司武清伯邀请咱们一家子到他的府上小聚呢,你知道吗,部里几十个同僚,武清伯可就单单只邀请了你爹一人,这可是给足了你爹的面子啊!”
菊花是个小孩儿性子,一听爹爹的话,瞬间被吸引了,她忘记了生气,诧异道:“爹才刚来而已,在京城尚无势力,武清伯为什么只邀请爹一人呢?”
听到女儿如此直白的问话,沈大人咳了一声,脸上有点儿挂不住的,说:“大概…。是听说咱家跟皇后娘娘的关系吧,不过,也可能是为了勉励爹爹继续尽职尽责,你也知道的,爹的办事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呢……”
崔氏嘴上没说,却打心眼儿里认为他们一家子之所以被邀请,完全是因为皇后娘娘跟她们母女熟识的缘故,自从元日她们母女在宫里露脸儿后,就总有官家的小姐夫人们跟她们通信,刻意与她们结交,要不是现在正处于国丧期间,这会儿她们母女指不定参加多少次宴会,听过多少本儿戏了呢!
对于去武清伯府小聚的事儿,菊花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是已经去过皇宫的人了,再去一个小小的武清伯府,已经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到了小年儿的这一天,菊花早早的就被小葵叫起来了,伺候她洗漱、梳妆,又打发她吃了一碗梗米粥,一张肉沫馅饼,便哄着她往前院儿去了。
到前院儿时,爹和娘已经候在那里了,崔氏端详了一下女儿的装扮,摸了摸她发饰上垂下来的流苏,嘱咐道:“待会儿到了武清伯府,千万不要随便开口说话,不要东张西望的到处乱看,别见着什么吃的都往嘴里吃,免得叫人笑话了去…。”
菊花直翻白眼:“娘,您要是怕我给您丢脸的话,我还是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好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
崔氏见菊花不乐意了,急忙住了嘴,又帮女儿拢了拢披风,才叫小葵扶着她,一起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沈路明乘轿子,菊花和崔氏坐在一辆车子上,向武清伯的府邸出发。今儿是小年,街上的商铺差不多都关了,只有少数的几家开着门儿,也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
菊花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街景,对母亲说:“您瞧这些做生意的,真是想钱想红眼了,大过年的也不肯休息一天,就算他们的铺子开着,今儿又有谁会去买东西呢?”
崔氏也往外瞧着呢,听女儿这么一说,一下叫起来:“哎呀,你快看,咱家的铺子也开着呢!”
菊花一听,扒着窗户往外一看,果然,见自家新开的皮草行已经开了门,挂上了幌子,正准备做生意呢!
沈家的皮草行早在十几天前就开业了,因为沈老爷在北边儿多年,认识不少的批货贩子,能以最低的价格收购到最好的皮子,因此,便在京城的繁华地带盘下一件铺子,开了个皮草行,因为现在正值隆冬时节,皮草正好应季,所以生意很是兴隆,才开业十几天,已经赚下二百多两的银子了。
皮草行的掌柜正是李靖,那后生被沈大人找来后,安置在了沈家新开的皮草行里做掌柜,沈大人留心的观察了他几天,便放心的把铺子交给他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