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烈很早就醒来了。
此刻的天还是昏沉的。
只见他费劲地将自己从床上挪到轮椅里,那副脸色看起来还有些差。
倒不是他不想好好休息,实在是嫁衣神功不按常理出牌。
一旦他睡着了,先天真气稍稍有点松动,嫁衣真气就开始发作了。
针扎般的痛楚直接从丹田传来,瞬间让苏烈从梦中惊醒。
一个晚上过去,苏烈几乎就没怎么好好睡过,他从未有此刻一般迫切期待天亮的时候。
只要天一亮,他就去找聂小倩,死说活说也要把这股真气传给对方。
他就不信了,这种大好事对方还能拒绝?
要是真拒绝了,苏烈发誓抱着对方大腿也要让聂小倩收下。
不然这玩意能折磨得他睡不好,吃不香。
再折磨两天,本就是瘸子的苏烈恐怕得直接变成人干了。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苏烈说什么也要在今天把这股功力送出去。
哪怕聂小倩不要,那也可以给绿茵啊。
反正总要送出去才行!
苏烈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后,就推着轮椅来到窗台前,看着外面昏沉的天色。
此时天边已经微微发白,月亮开始坠落,只是那普照大地的红日还没开始升起,因此这天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暗。
但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似乎都不影响人们的劳作。
一个侍女端着盆水打着哈欠路过苏烈的窗台前,她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房间里的苏烈,自顾自地将水泼到草丛里,然后朦胧着睡眼继续往来时的路走去。
苏烈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声。
他此刻突然有了个想法。
每一个人来到世上都是为了活着。
可有的人活得很好,有的人就很一般。
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都在活着。
或主动或被动,都在倾尽一切的活着。
练武也是这样,无论是谁,都在下意识地攀爬更强的境界,追求更厉害的武功。
那,有没有人朝着下面看过呢?
爬到山顶的人,他所看到的风景只能是山顶吗?
有没有这种可能,在他登上顶峰的时候,心中回味的是这一路的艰辛坎坷,酸甜苦辣。
越是平凡,越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