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不解。
厉书衍一本正经:“睡着了,影响不好。”
开会、上课两大催眠神器。
墨柒愣了下,随即笑出声,半开玩笑道:“这份钱我拿的有点良心不安。”
太轻松了,跟白捡钱没什么区别。
“‘你好’用法语怎么说?”厉书衍闻言勾了勾唇角,认真问。
“Bonjour。”
厉书衍跟着念了一遍:“Bonjour。”
“对,这个是比较正式的用法。”墨柒点头,“还有一个是salute,适合熟人之间打招呼。”
为了对得起拿的钱,墨柒尽职尽责当起厉书衍的法语老师,教他一些常用的口语。
厉书衍学习态度认真,墨柒说一句,他跟着说一句。
学了快一个小时,墨柒停止教学:“先学这些,多了容易混。”
“你怎么不教我那句。”
墨柒疑惑:“哪句?”
厉书衍侧着上半身,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墨柒:“我喜欢你。”
墨柒被这双勾人的眼睛看得心漏掉一拍,清了清嗓子,淡定开口:“Jetaime。”
厉书衍试着念了一遍:“有点难,你再说一遍。”
墨柒不疑有他,放缓语速:“Jetaime。”
厉书衍平直的嘴角勾起细微弧度:“会了,你听对不对。”
“Jetaime。”
法语发音庄重优雅,搭配上厉书衍低沉独特的嗓音,让人分不清是在学习,还是在表白。
墨柒忽略掉心里一闪而逝的悸动:“嗯,很准确。”
“学语言是不是很吃天赋?”厉书衍长腿交叠,闲聊般开口。
“有天赋当然最好,学起来容易。但是没天赋也一样能学。我就没什么天赋,纯靠努力。”
厉书衍闻言,毫不犹豫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天赋在它面前就是弟弟。”
墨柒淡笑不语。
她当初选择学语言并非兴趣使然。
墨柒高三时,岑锦白大一,已经开始学着管理公司。有一次放假,墨柒听到岑锦白在用法语打电话,断断续续,很不熟练。当时她就想,如果自己法语很好,肯定能帮上他。
于是,墨柒报考了之前从未考虑过的外国语大学。
然而他们一次都没有合作过。
刚毕业那会儿,墨柒不敢主动提合作,怕自己能力不行。后来终于敢了,也明白了什么叫公私分明,便不会再提。
墨柒沉浸在记忆里,眼底不自觉浮上哀伤。
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厉书衍顿时明白了什么,轻扯了扯唇角。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叼着站起身,声音含糊不清:“抽个烟。”
墨柒回过神,只看到他走到门口的背影。
叼着烟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打火机,幽蓝色火苗跃出,火光在他脸上跳跃。
厉书衍靠在窗台上,眼睫半遮,有风吹起他的头发,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
脚步声让厉书衍掀起眼皮,隔着薄薄的白色烟雾,厉屿钦正站在不远处,外套没穿,露出西服马甲,白衬衫佩戴了袖箍,严肃古板。
厉书衍向来随性,因此十分不理解他哥的老干部作风:“袖箍戴着不勒得慌?”
厉屿钦走过来,同样的姿势靠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