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但是脸上却火辣辣地发烫。
谢清雪双臂陡然间失去力气,她无力地向后坐去,对上宁晚追清凌凌的漆黑双眼,又一次张唇:“我……”
谢清雪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宁晚追已经给了自己台阶下。
积累了一整日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掀起了波澜。
谢清雪一眨眼,泪水啪嗒滴到宁晚追的被子上。
与生俱来的洁癖,叫宁晚追皱了下眉头。
她这个动作太显眼,谢清雪又是羞愧又是难为情,忙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站起身:“抱歉,我现在就出去,不会再打扰你的……”
谢清雪仓皇站起身,可就在她退离到床身的几步之外,宁晚追亦起身了。
她微微倾身,与谢清雪四目相对,语气柔得像在和小孩子说话:“谢小姐,是伤口又作痛了?”
谢清雪一愣。
她这才想起,自己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啊……”谢清雪支支吾吾回应着。
宁晚追微微勾了下唇。
然后,她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门。
客厅响起接水的声音,很快,宁晚追带着一杯纯净水回来了。
直到水杯递到谢清雪的手边,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杯水给自己接的。
“谢……谢谢。”谢清雪接过水杯,欲盖弥彰地抿了一口。
“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我明白。”
宁晚追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带着某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好像就算她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也没有任何人会想要怀疑。
事实上,宁晚追并没有谢清雪想象中,是多么有耐心的一个人。
她只是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向谢清雪解释自己的反常。
在谢清雪仍嗫嚅着唇时,宁晚追又出声:“谢小姐不必为此感到困扰,至少你的状况,可比我要好太多了。”
说罢,她微微抿了下唇,眸中似透出几分对什么烦扰之意。
果不其然,谢清雪抬起头,顺着她的话道:“你……怎么了?”
宁晚追:“谢小姐要是愿意知道的话,我们可以到客厅里聊聊。”
……
“你的意思是……在车祸过后,你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分裂成两个人格。”
谢清雪睁大眼,对自己方才听到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这话是旁人说的,谢清雪可能会怀疑对方是在编故事戏弄她,但于情于理,宁晚追都没必要这样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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