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仍旧没有理睬他。
江逸舟只好静候在一旁,老者稀疏的灰白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大半个面部,只能看到布满深深的皱纹的额头。
青白的麻布长衫下干瘦的身躯仿佛是得了重病一样,一阵风就能吹倒。
在看到他的双手时,江逸舟吃了一惊,从袖袍中露出来的手臂干枯、乌黑,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双活人的手!
目光扫过老者身后,沿墙的一人多高的柜子上,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密密麻麻写着“黄麻、蛇蜕、龙涎……”等各种药材的名字。
稍过了一会儿,老者抬眼望了下正在看向药柜的江逸舟。
“气守丹田!”
老者说完,迅速抬手伸出两指向着江逸舟的腹部点出。
江逸舟没反应过来,只见几道黄色气劲从老者指间射出,钻入他的体内。
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江逸舟下意识赶紧凝心聚气,疼痛使他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老者接连点出几指,疼痛感这才逐渐消散。
老者收手,扔下江逸舟,独自走向药炉,缓缓端起煮沸的药锅,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碗,将锅中的汤汁倒入碗中,又端回来放在江逸舟身旁。
江逸舟调息完,长长吐出一口气。
“把它喝了!”
老者看也不看他,取出一张黄纸将方才捣碎的草药包起来。
江逸舟望了望一旁冒着热气的药碗,端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苦涩感顺着舌头蔓延至喉咙。
“谢谢!”
江逸舟喝完,向老者道谢。
“像你这种体质的人,实属罕见!”老者将包好的药包放在桌子一旁,“老夫活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
“换作常人,经脉早已碎成渣了,你竟然还能活下来?奇迹!奇迹!”老者上下打量着江逸舟。
江逸舟已经回想起昏迷之前的发生的事情了,见老者忙完,便说道:“多谢老先生相救,敢问这是哪里?”
“摩别崖!”老者答道。
“摩别崖?”江逸舟皱了下眉头,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禹州之南,一般人不会来这儿,不知道很正常!”老者将桌案上的东西整齐起来。
“禹州?怎么到这儿来了?”江逸舟一拍脑门儿,“糟了,我得赶紧回去,小玲子还等着药呢!”
说完,江逸舟转身要走。
“你都睡十天了,有什么事也早耽误了!”老者嗤笑了一声,伸手指向屋顶,“说不定,你那个什么玲子,早等不及了,啧啧啧!”
“十天!”江逸舟听罢,心中懊恼不已,“怎么睡了这么久?完了,坏了坏了……”
情急之下,江逸舟心中生出一股焦躁之气,脚步刚要迈出,顿感胸中憋闷,吐出一口鲜血。
“哎呀,年轻人都是急性子!”老者说着,身形如鬼魅般飘至江逸舟身旁,留下一道残影。
江逸舟只觉一阵风吹来,肩上传来一股大力。
老者将他按坐在地上,手掌抵在他背后,将他紊乱的经脉镇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