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爸问:“功课好吗,学校有何特别之事,你与哪个同学最谈得来,对什么科目最感兴趣。”
老爸从来不关心这些,可见是亡羊补牢。
小云不出声。
“你与姐姐,可算亲厚?”
“幼幼自觉比多大,不与我讲心事,但我深知她爱护我。”
云爸笑,“你用外交辞令,小云,本以为姐姐比你长进,现时看来,你反而比她成熟。”
小云轻轻说:“爸,幼幼与大伟哥他们,认识已有十多年,他们是幼儿班同学。”
“我不是说大伟,他品尝兼优,我与他们父母也熟稔。”
小云鼓起勇气,“川哥也是好青年。”
云爸脸色沉下,“你知道多少?”
“他们喜欢对方。”
“还有呢?”
“姐姐想与他在一起。”
“什么叫‘在一起’?”
小云双手乱摇,“别无他意,不过是继续做同学,发展将来。”
“有些同学背景复杂,不宜接近,你们姐妹单纯得从未去过银行,乘过公车,许多事不理解,容易上当。”
小云微弱抗议:“姐姐已在学车——”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幼幼尖叫,“不,不,我不去伦敦,我不走,你不能命令我。”
小云赫呆。
云妈扭着大女手臂进屋,幼幼挣扎哭泣。
小云心疼,扑上扯开妈妈双手,抱着姐姐,也放声大哭。
家中一片哭闹声。
云妈生气到极点,拍着枱子,“坐下!”
幼幼滑倒地上,小云与姐姐像小动物般缩在角落。
“找到学校,我立即陪你动身到伦敦寄宿,若读得好,小云也跟来。”
“我不去。”
“几时到你说话,十八岁成年,届时你做人做鬼,或是离家出走,都随得你,此刻我说了算。”
小云哭诉,“妈妈不再疼爱我们。”
云妈一口气提不上来,“呵,十月怀胎,养育十余年,得此结果。”
“妈妈是后悔养育我们?”
云爸忍不住,“都给我住嘴!”
他走近大女,沉声说:“往英伦是命令,没有商榷余地,这件事对你好,你不出六个月便会明白。”
幼幼忽然站起,奔回楼上房间。
云妈瞪着小云,“不管你事,你好好与我读书。”
小云便觉得无比孤苦,也回房锁上门。
这时,惊觉私人电脑已被拆除。
父母要为她们两姐妹消毒除虫。
像川流这种穷儿,便是他们跟中害虫。
成年人真虚伪。
川流本来不是问题,他们乐意施舍帮助他,以示慈善心肠,但,他应当知道身份分寸,他一旦越界约会他们女儿,对不起,立即采取行动,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