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让我爽一爽吧。”
“你不是喜欢赌吗?”
“那就让我们赌赌我扎进你的脊柱第几次,你会死吧。”
沈知寒在黑衣人万念俱灰的空洞眼神里,缓缓从袖中掏出南越军机营专用的箭矢。
然后将箭簇放在眼前看了好几个来回,兀自低声感叹道:“当真是精巧的工艺,射中了就会锁死人的皮肉不放。”
“但是没关系。”她温柔地看向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的黑衣人,轻轻安抚:“我会用刀子把那块肉挖出来,这样就可以将我们赌约进行下去了。”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豪赌。”
说罢就直直地插了下去,一直到皮肉莫过箭身的一半才堪堪停手。
黑衣人的脸上,脖颈间瞬时被冷汗浸透,滚落的汗珠一滴滴砸在地上凝成水斑。
他几乎要将唇瓣的肉都咬烂,却也丝毫无法缓解那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没的痛觉。
传遍四肢百骸的痛苦,侵蚀着他摇摇欲坠的心。
鲜血被搅动地嘎吱嘎吱作响,皮肉被咬碎然后滚落进尘埃里,黑洞洞的血口便张牙舞爪地要将人吸进去,甚至可以从期间窥见森然的白骨地狱。
第二遍刺进去,飞溅的血珠落在沈知寒赤色的裙摆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
然后是第三遍。
第四遍……。。
刺入、剜肉、拔出、再刺入…。
终于在第五遍时,黑衣人用疼地几乎叫喊不出的沙哑声音求饶道:“放了我…。。”
“放了我……不要再继续了……”
他涣散的双目在看到沈知寒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后,从死灰中挣扎着燃起一点希冀的火光。
却不料下一秒,就坠入了更深的地狱。
沈知寒毫不嫌恶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碎肉,不由分说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然后让这块从他身上掉下的肉,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黑衣人的瞳孔一瞬间惊骇地扩到最大,空张着嘴不断的干呕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呕出似的,还翻着泡沫的粘稠津液流满了他的脖颈。
“为什么……”
“我明明已经求饶了…。”
“我不想赌了…不想再继续了啊…。。”
沈知寒毫不动容地淡淡回道;“我可不想听到什么求饶。”
“你想要让我放过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应该是我想听到的东西。”
“求饶的话我听过太多遍了,对我可没用。”
“我这个人呢,铁石心肠。”
黑衣人像被抽掉了线的木偶,彻底失去了巧然的生气:“好……。我告诉你……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我错了…。。”
他用着哽咽的声音不断地求饶着,全然没了先前作为死士的半分傲气忠骨,但却被疼痛麻痹地连眼泪都快流不出半分;“我真的错了…。。”
“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只求你别喂我再吃那东西了。”
沈知寒对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口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