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赢和颜月的座位是在二楼靠近围栏的位置,只要目光向下,底下的事物尽收眼底。
“大人,喝一杯吧,”江赢身边的美人娇声说道,江赢也不拒绝,拿着酒盅一饮而尽。
而对面颜月却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见他身边两侧各缠着一位姑娘,颜月则躲躲闪闪,江赢好笑道,“放开点。”随即掐着他身侧的姑娘下巴,“这么美的姑娘,你可要懂得享受,别伤了两位如花貌美的美人心。”
颜月薄唇紧抿,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服从于江赢,“是,大人。”
而逐渐他发现,身边的姑娘真是大胆,手若即若离的在他沉睡了二十几年的身子上做着撩拨,直扰的他呼吸有些急促,见此,江赢笑了笑,“喜欢哪个可以留下。”
听闻,颜月面带着隐忍,“属下不敢。”
江赢摇了摇头,他可是很开明的主子,只要那双眼睛依然是此时这番模样,他便不计较一切。
“隐忍了这么多年,适当的舒缓也很正常。都是男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即江赢像友人似的拍了拍颜月的肩膀,“晚上带回去一个吧。”
听完江赢的言论,颜月脸色爆红,又看了看肩膀上的手,更是羞愧,大人带他这般好,而他却见他好看的脸起过别样的心思与悸动,真是该死。
“是大人。”
江赢则满面春风般的向他身旁的姑娘眨了眨眼,“好好引导引导。”
这般风流的话即便是身为这里的姑娘都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大人,人出来了。”
听闻,江赢紧忙向二楼的楼梯处看去,果然看到一身材魁梧头戴大檐竹帽,让人看不清脸的人。
此时两人都已起身,颜月在江赢耳侧说道,“那个带帽子的就是冯统领。”
江赢点点头,冯统领的身形也与记忆中吻合,刚要回身,老鸨子就过来了,“江大人真是久等了,快随我来吧。”
进了包间,一股妖娆的香气扑面而来,老鸨子也很有眼力见的关上了门。
这时佳婷姑娘从屏风后走出,艳丽的面上满是妖娆笑意,“江大人,好久不见,真是变得越发俊秀了”
江赢一愣,因为他发现佳婷眸子中的颜色与颜月是如此的相同。
而佳婷看到颜月时也是吃了一惊,指着颜月嘴唇有些哆嗦,“颜颜月?”
听闻,江赢更加吃惊,他们认识?回头看向身后的颜月,只见他面色煞白,眼眶通红,似与亲人久别重逢又似有万般苦难要诉。
冯佳婷激动上前,握着颜月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打量,随即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手抖的不成样子抚摸着被碎发遮挡的烙印,声音充满苍白无力,“这些年受苦了”
江赢坐在桌旁,拿起酒盅饮了口酒,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人,叹了口气。何止受苦简直相当凄惨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颜月声音哽咽。
冯佳月泪眼中带笑,拉着颜月的双手,轻柔的说,“来,我们坐下聊。”
被一直忽视的江赢也不气馁,而是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才得知,原来他们都是周边属国姜国人。
之所以一个会在春日暖,一个会沦为奴隶,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
姜国攻打大夏,两国之间势均力敌。当时姜国君主派当时战功无数的七王爷出站,而骁勇善战的七王爷刚出站就攻下两座城池,可谓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但由于当时姜国内部党争,太子忌惮七王爷的威望便从中作梗,最后导致姜国大军后续给几不足,导致士兵饥寒交迫无心应战从而打败而归。
而朝中太子一党早已准备充足将败仗全数归到七王爷领兵不利上,最终皇上听信谗言大失所望,撤去七王爷的兵权。
而大夏这边,虽然胜利但也损失惨重,当时的先皇锦帝大为震怒,派使者前去姜国,要求说割让土地并让出兵打仗的七王爷来大夏当质子,已表诚意方可何解,不然便不会停战。
而七王爷为人刚直,因此在朝中得罪了不少大臣,大臣们进谏皇上应该同意和解,以免姜国遭受更大的灾难。
最终姜国皇帝同意,而在七王爷去大夏当质子的途中,由于身上重伤未平复,在加上寒毒入体,便死在了途中。尸体被姜国的士兵送入夏国,其实既然是尸体在验明真身后也就无用,但姜国却没将七王爷的尸体要回葬入皇陵,死也未能回到故土。
而颜月则是七王爷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当时只有十四岁却武功了得,然而王爷都已经死了,大夏当然不会善待一个姜国籍籍无名的侍卫,便被送进了奴隶窟,在漫长的时间里,被磨去了棱角与一切骄傲自尊,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奴隶。
冯佳月则是七王爷身边的谋士,七王爷死后,他们也就没有了跟随的目标与希望,一天夜里,他被颜月叫醒,在颜月拼死的掩护下逃走了。
而在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姜国时,他看到了大街小巷关于前去夏国做人质的名单告示。
他们被姜国永久的驱逐了
如今时过境迁,万般感慨都已落在心底,他们不过是战争的牺牲品,对于姜国来说,他们微不足道,被国家抛弃的怨恨与酸楚只有自己往下咽,别无选择。
江赢又喝了口酒,随即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