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大义,在战争面前她宁愿选择安逸。
她想起了父亲有一个箱子,她想也许里面或许有破局之法。
陈英偷偷溜进了父亲的书房,那个在角落里上锁的小箱子,她撬了开来。
看到里面留下的东西,陈英愣住了。
“陈元笙,你知道那箱子里装了什么吗?”
陈英终于忍不住泪水绝提,道,“家书!里面放满这五里他寄出却未有回信的家书!”
“陈元笙,你亲手杀死了爱你的哥哥。”说到最后几个字,陈英的话语已经哽咽。
“什么!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陈元笙眼里第一次出现类似于迷惘的情绪,嘴里喃喃出声。
陈英说出这话时没有觉得压在自己心口的负担减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抹不去的悲伤,“整整六十七封。”
“陈元笙,他从未想过害你。”字字泣血,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你在骗我对不对。”
陈英闭上双眸,泪水顺着脸颊留下,“他从未想过害你,陈元笙,父亲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你一封来信,他便马不停蹄的过来。”
“七月归,好一个七月归,哈哈哈哈哈。”
陈元笙笑着笑着,一口血就那么吐了出来。
“我将他亲手推下了悬崖。”
陈元笙嘴角还带着没有抹去的血迹,看着不远处的黑暗,就像是那日的悬崖底部,他将陈仲笙一手推下,向下望时怎么都看不到头。
“不会的,不会的。”
石眉依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人,始终无法相信,这会是记忆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仲笙不该是这样子。”石眉依蹙起了眉,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他是可以受人簇拥的,他是可以受人夸赞敬仰的,却唯独不该是眼前这样落魄的。
“陈仲笙,他是陈英的父亲。”相榆这句话落下,宛若乌云散去,将众人心头的迷雾拨开。
她来到城中后向很多人打听过这个名字。
能知道的都是些年岁高的人了,在他人口中。
陈家生有两儿,大儿称为仲笙。小儿在众人瞩目中出生,取名为元笙。
二人差了八岁,仲笙从来溺爱自己这个弟弟。
“仲笙啊,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他应该回家了吧。”相榆还记得那时老人慈爱的目光。
回家了吗,仲笙。
“他身上的死气开始聚集,若此刻不杀了他,到时候就棘手了。”商竹药知道这个结局对于相榆来说或许会难以接受,可是,她终究需要去面对。
就像那日她选择隐瞒陈英答案一样,商竹药选择的也是隐瞒。
他并没有告诉相榆他早已知道,而是一步步诱导她去寻到答案。
“如何?”
相榆回头看向商尧,“如何杀他?”
宋温在一旁出声,“书上说,尸傀以心为活,心口处是他的命脉。”
相榆早已从一旁抽回自己的佩剑。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