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怔了下,将她的这番冷嘲热讽一笔抹杀,望向俞晴,轻声问道:“骆陨石是你男朋友?”
俞晴微笑点头。
“这世界还真是小啊。”萧云感慨万千,挂起了一抹钟灵毓秀的微笑。
唐悦儿见他沉稳如常,没有预想的长吁短叹,有些奇怪,问道:“你认识骆陨石?”
“不但认识,而且还算是相见恨晚的朋友,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抽过烟。”萧云轻笑道。
“哦?这些他倒没有跟我提起过,嗯,看来回去得好好审审他了,跟我心驰神往的偶像做了朋友,竟然也不如实汇报,简直无法无天了。”俞晴佯装发怒道,可毕竟没有专业演员对表演得心应手那么深的道行,自己把持不住,率先笑了起来,很清纯,像一滴露水。
几人也被逗乐。
萧云的笑容第一个随风飘散,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俞晴,你爷爷是不是俞知堂老人?”
“嗯,你认识他?”俞晴眨了眨水灵眸子。
“不认识,不过很想。”萧云巧夺天工地掩饰起心里的震颤,咧开嘴笑了笑。
“这还不简单?哪天你上我家,跟老爷子唠唠嗑,他最喜欢跟年轻人聊天了。”俞晴轻声道。
“合适吗?”萧云试探着问道。
“当然了,反正他对你又不陌生。”俞晴浅浅一笑,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知道我?”萧云受宠若惊,俞知堂太过赫赫有名了,能入这些德高望重人物的法眼,三生有幸。
“你写的那篇经济论文《宁州经济向左还是向右》,他赞不绝口,当然对你过目不忘了。”她笑道。
“你怎么知道那篇论文是我写的?”萧云深深皱了皱眉,瞬间勾起了沉痛往事。
“那个师妹在去世前几天,刚向学校交待过,说这篇论文不是她写的,作者是你。”她避重就轻道。
萧云愣住,很久,才苦笑着说了一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几个人都大致了解他跟这个师妹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这时候,也只能沉默是金了。
忽然,大堂几乎所有灯光熄灭,只留下几盏聚光灯。
钢琴舒缓,舞曲奏起,舞池中央,轻歌曼舞。
“师父,跳舞吗?”唐悦儿轻声问道,不忍心自己的师父陷入积重难返的回忆中。
“不了,你们玩,我想一个人呆呆。”萧云微微一笑,选择闭门造车。
唐悦儿还想劝说几句,就被见微知著的张宝拉了出去,俞晴也在孔阳的邀请下,微笑而走。
远端的苏楠似乎有着奇妙的心灵感应一般,对萧云的情绪变化有所察觉,拒绝了很多男士的跳舞邀约,虽然正和几个贵妇在舞池边不知聊着什么话题,但显然心不在焉,也许是饮了太多酒的缘故,绝美的脸颊泛起几片晕红,像块红玉,更显妖魅,视线不时地飘向角落里那个孤寂却伟岸的身影,眼神盈满柔情。
萧云并没有他们误以为的伤心欲绝,只是因为扯到了那个点,而不可避免地有些情绪波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过很快,他心中那抹伤感就化作了南柯一梦,彻底消失不见,依然藏匿在那个阴暗角落不想挪窝,低调做派不言而喻,优雅如钢琴家的手轻轻摇晃着酒杯,斜靠着墙而站,慵懒颓废,偏却迥异流俗,视线紧紧锁定在了隔不远的一个青年身上。
那个青年确实引人入胜,年纪不大,撑死了也就二十七八左右,戴着一副粗框黑色玳瑁眼镜,病恹恹死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气,脸上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消瘦,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大亨贵妇们,没有任何表情,显得与这个贵族世界格格不入。
但不知为什么,他有种同龄人所没有的犀利眼神,算不上气势,却是一种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姿态。
“有意思。”萧云观察了许久,才微微一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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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们,有个小通知,本人的写作风格业已初步形成,不会有太大起伏了,接下来的有些章节,我想玩玩票,转一下风向标,不过不会很多的,只有几章而已,请原谅哈,今晚有亚洲杯,敞开胸怀,支持一下国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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