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叹了口气,对迷迷糊糊的林琅玉道:“我怎么瞧着林妹妹那一劫,像是应在你身上了似的?”
林琅玉长睫微颤,嘴里嘟囔这什么文曲星也没听清。
林琅玉此刻意识是彻底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病了,可他微微睁开眼,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记得从前,还在扬州的时候,每每自己病了,那个人总是会守在自己床边,非得见自己好了才肯动身,任太后等亲自来劝都不管用。
明明从前他们那么要好,为何今儿偏偏对他这样冷淡?
若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为何不能告诉他?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荣国府前头,一群人簇拥着贤妃游园,欢欢喜喜热闹非凡。
林琅玉和文曲星住的院子内,一群丫头婆子进进出出的,时不时的能听见几声林琅玉的咳嗽声,清冷的月色下,院内的槐花寂寂的落着。
巧荷去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带着盼兰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回来了。
见到榻上脸颊烧得通红,唇色却苍白异常,盼兰不由得惊呼:“哎呀!这是怎的怎么好好儿的发热了?”
盼兰坐在榻前,忙招呼身后的大夫道:“劳烦赵太医帮忙看看。”
那大夫闻言,上前拿出脉枕替林琅玉诊脉。
见此,文曲星蹙着眉,低声对盼兰道:“贤妃回府省亲,咱们在这儿急哄哄的叫大夫,被人晓得了还不知说成什么样呢!”
见文曲星考虑得这般周全,盼兰欣慰一笑:“不妨事。赵太医本就在府上,就怕娘娘万一身子不爽一直在园子里候着呢!我悄悄儿的去找的平姑娘,她让赵太医跟着我来的。”
闻言,文曲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太医诊完脉,接着道:“不妨事,哥儿这是不慎受了凉,加之思虑过重才至如此。喝几副药,捂一捂,好生歇两日便好。”
说着,提笔写了药方,药倒不必上外头拿,贾敏库房内药多得是,像这种寻常的治发热的药,是常备着的。
“多谢太医。”说着,文曲星从钱袋里随手抓了块儿银锭子给赵太医。
赵太医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满意极了,寻常官宦人家看诊,除诊金外最多也就一二两的赏银,这银锭子少说也有四五两,林大公子出手还真是阔绰!
“太医吃了茶再走?”文曲星问道。
赵太医摆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那边儿也走不开。”
“那盼兰姐姐送送赵太医。”
“太医,跟我来吧。”
“哎。”
盼兰带着太医走后,又留下了两个婆子来照顾林琅玉。
一群人又忙着煎药、烧水,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