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竹微微有些迟疑地点了头,静王爷果然是个好记性的,连当日她所说的话都记得。
可是她又有些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静王爷吗?
让她不禁疑惑的是,这很好笑吗?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这王爷是多久没跟人说笑过了,这般在她看来根本没到达她笑点的事情,也能让他如此开心?
瞧着心情好得不得了的静王爷,看着他笑得开怀的模样,再想起初见之时被他清雅风姿迷得一时愣住,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
小脸皱成一团,她自来最怕药苦,任是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也无用,总觉那苦药哽在喉咙,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什么蜜饯,什么甜粥,什么果脯,统统没用。
可她怎么就病了呢?自上次故意淋雨大病一场,她饮食睡眠都颇为规律,平日里调息打坐,因着独自一个房间,便是帘子一放下,玉儿灵儿在外守夜也都不知她从未间断过悄无声息地打坐。
可不管道理讲不讲得通,事实上她就是病了,没耐何地重新卧病在床,真比让她整日里劳苦奔波或者去面对勾心斗角都要难受。
王爷一早如常过来院子与她一同用饭,却是见她还未起床。
倒是见得玉儿灵儿担忧地伺候在旁,却都是苦着脸束手无策的样子。
静王爷不由瞧得好笑,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无力趴在被子里的恋竹,昨儿个那个神采飞扬的样子全然不见了,一脸坚决地跟玉儿灵儿对视着。
静王爷只瞧着,都不用问便是知道这主仆几人在这上演什么戏码了。
有些纳闷问道:“恋竹一向这样怕吃药吗?”
在他看来,恋竹自小便可以说是自药罐中泡大的,这样惧怕吃药,这么些年可是怎么过来的。
这一问,可让两个丫头找到宣泄口了,瞧见小姐仍是不肯妥协地趴在那里,灵儿便是上前一步回道:“不是这样的,王爷。”
“小姐从前病了从不会这样抗拒吃药的,只是上次不小心淋雨之后开始,便是很不愿意吃药,直说难以下咽。”
瞧见那边小姐投过来有些怨怼的视线,马上接口说道:“当然,药确实是难以下咽的。”
“可是咱们准备了好些蜜饯之类。再者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小姐身子不比旁人,好不容易好了,可是折腾不起啊。”
眼神期盼地看向王爷,灵儿玉儿也是当真着急了,加之这些日子王爷对小姐的在意,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才不顾着身份向王爷求助。
继昨儿个瞧见恋竹那样灵动的样子之后,今儿个又瞧见她这般娇憨仿若不爱吃药孩子一般的表情,静王爷不由心里一软。
在两个丫头的期盼目光中坐到恋竹床边,瞧着她仍是动也不动趴在那里,想了想开口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包括恋竹及两个丫头听得此言,都是一阵无语。
还以为王爷如此坐下,是会说些什么特别的,虽不指望他一个王爷会苦口婆心劝说,可也不需要老生常谈。
静王爷也瞧见几人神情,没加理会,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你身子一向不好,如今不趁着病情还轻及早治好,回头加重了可就不容易好了。”
瞧见恋竹仍是动也不动,笑了说道:“身子不好可就出不得门了,接下来便是年节,你说不得就只能在屋子里养着了,身子一日不好,我是不放心你出去的。”
满意地看见恋竹的身子动了一动,嘴角不易觉察勾起:“况且,恋竹不是还说想出去走走,你如今这般生了病都不肯吃药的样子,我哪里放心让你出去呢?”群书院。qunshu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