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到期了。”丽姬塔笑了笑:“所以,我的流放期终止了。家族刚刚发来讯息,询问我是否有意向到别处供职。”
“你要走?”法师愕然。
“我想是的。”女红袍点了点头。
潘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只能耸了耸肩。
以这个女人的权欲,自己的本钱,恐怕难以留得下她。
如果说是前途,他确实没资本要求一个红袍法师非要作为自己的从属。
“其实,这倒不全是我的原因。”丽姬塔目光游移,似乎陷入沉吟。
“不全是你的原因?”潘尼皱起了眉头,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些逼不得已的味道。
“而是这里越来越危险了。”
“危险?”潘尼觉得不可思议:“丽姬塔,这听起来可是有点可笑。”
“可笑?有什么可笑的?”她皱起了眉头。
“先不说我们是否能够克服危险,即使我们支持不下去,我们也有许多方式避开危机。”法师摊摊手:“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借口,丽姬塔,你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我认为是合理而不需要受到苛责的,但是请不要将‘危险’当成理由。”
“为了前途考虑?”这个女红袍的脸颊摹地一阵赤红,眼皮直跳。
这个明显蕴藏着愤怒情绪表情和语气让潘尼吃了一惊。
这似乎说明……丽姬塔认为她被误解了。
“你看来还不知道所谓‘危险’的分量,这回可不是几个小毛贼那么简单。”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冰冷的讽刺。
“跟我来。”
她当先走出了房间,潘尼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她的步履通过长廊,到了地下室里面。
这座地下室以往作为府邸的储藏室使用,看到门口守卫的塞尔骑士,潘尼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用得着这么严密的看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危险?
感知的触角,可以‘摸’到其中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皱了皱眉,推开了门。
里面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全身染着血,经过了简单的包扎,看来并不致命,那双眼睛空洞,口角流着涎水。
似乎是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让丽姬塔感受到了危险?
潘尼对女红袍投以疑惑的目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