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想着父皇生性多疑,北源这般如此也算是无奈之举,只得罢了。只是令一件事又如何解释。
窗外的雨停了,明月又端来一份糕点,只是普通的豆沙糕。
北源递给刘四一块,他并不接过,只说道:“大皇那事,和你有关么!”
北源放手里的糕点,笑着说道:“你既然来问了我,想必已经有决定了。”
刘四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再做这事,事先跟我说一声。”
北源笑了,说道:“雨停了,我府里新进请了一个厨,要不留一起吃顿饭。”
刘四看了北源一会,说道:“府里有事,次再说吧!“如此便回去了。
屋外吹过一阵凉风,夹杂着几丝雨滴,刘四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着北源站在门口看着,遂又说道:”听说东门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不错,要不一起出去试试。”
北源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听了这话想着拒绝,可嘴里却说了声:“好啊!”
刘四笑着看着北源,却不知边上的芭蕉叶上的水流来,把刘四半边袖都弄湿了。
北源连忙拉他进屋,又让明月拿了几件自己没穿过的衣裳给他换。
刘四见那件月牙的太素,那件灰色的又太暗,只得挑了一件蓝色的衣裳穿了,倒是正好。
从屏风后走出来,北源看了一眼竟笑了,拉着袖说道:“你怎么选了这件,这是我练武的时候穿的,你快换了吧!”
刘四摸了摸领,做工不错,上面还绣了一圈藤蔓,倒是特别,嘴里说道:“不换了,穿着挺好。”
北源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勉强只随他去了。
两人出门坐了马车就去了那家酒楼,哪里知道早已人满为患,倒是一楼大厅有几个位置,只是刘四不喜这里人多,两人只得出门走了几步,不多久倒是到了那三滥的地方。
北源挑了一眉头,看着刘四说道:“自来京城这地方我还从没来过,不过一起逛一逛。”
刘四转身便说:“没什么好逛的,快走吧!”
见刘四一脸勉强,北源执意如此,刘四也只得随他,两人只往那阴暗的饭馆走去,选了一个人多的,小二见两位穿着华丽的公进来,有些呆了,方带着他们去了雅座。
说是雅座,其实不过是用屏风围起来而已,外边的声音还是听的见,刘四看了一眼凳索性还算干净,刚坐便见着那屏风上竟画着活春宫,当真是难以直视。
北源笑了一身,点了两个菜,分别是酱牛肉和炖豆腐。点了菜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刘四倒了一杯茶,刘四嫌脏,碰都没碰。
北源也不说话,等菜来了,方吃了几口。那刘四见北源吃的香,倒也试了几口,味道竟不错,两人又加了饭,倒是吃了一个满饱。
等账出门,刘四笑着说道:“没成想这地方竟也有好吃的。”
北源说道:“偶尔为之不错,倘或天天过来你定是不喜。”
刘四听了这话,只不信:“我府里的厨都做不出这味道!”
北源只笑道:“那酱牛肉在这鲜少有人点,老板又怕它坏了,所以放了很多大料,你向来吃的清淡,如今一吃这味道,如何不觉得好。”
刘四听了这话,方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渴。”
正好前边不远处有一戏院,两人走了过去,找了一处毕竟处看了起来,因是小地方,周围又都是满身汗臭的庄家人,台上的戏上半身穿着戏服,□竟穿着一条中裤,刘四指着那人笑道:“连行头都没置办齐倒开始唱戏了!”
周围有人听了,便回头看了刘四一眼,刘四只装作不知,过了一会,北源只见一年轻男频频向这边看来。
次数多了,北源见他看的竟是身边的这位,便拉了拉刘四的袖说那边有人看你。
其实这人刚才刘四便见着了,不过是以前一起玩过的一位小倌,要是平时见了,打一声招呼也使得,只是如今北源站在这里,刘四只得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