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贞娘他们的进度,赵老太拉着赵老爷子在家里帮忙收棉花。
赵老爷子道:“你这么帮着老二家的,也不怕老大家的找事。”
赵老太道:“你那大儿媳自打五月走了之后,回来过没?”
甚至大丫和二丫都未曾见过自家母亲,就算是去绣铺交绣品时,掌柜也只是给她们将新的活计带回来。
银钱从未与她们算过一次,偶尔问上一句:“你娘已经结算了。”
两姐妹还能说什么?
赵老爷子不语。
赵老太继续输出:“先不说这谷子和豆子咱们能吃多少,单说这棉花,贞娘可是早早就说了,这是今年要给咱们裁新棉衣、缝新被子用的。”
两人成亲三十多年了,被褥还是成亲那会儿的。
且当时也不是什么新棉被,而是不知道几手的,冬日里即不暖和,还有些犯潮。
棉衣倒是新一些,不过也有十来年了,是娶大儿媳时做的。
想到此,赵老太就挺心酸。
狠狠地横了老伴一眼,她家小儿子说得对,你过得不好,不是儿媳妇造成的,是你的丈夫造成的。
他若努力点,会赚钱点,有本事点,你的日子肯定很好。
所以,他们家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全是他自己努力。
对媳妇好、对孩子好,那都是应该的。
这话虽然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这会儿赵老太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又瞪了赵老爷子两眼。
赵老爷子郁闷,活干了,怎么还瞪他?
赵家统共也才两亩地,老两口每日在带孩子之余,就给揪完了。
陈家地多,不过人手也足,陈老太领着两个大孙子,每日忙里忙外的,尽量给陈大嫂调出时间,让她下午能去绣屏风。
有了许多新奇的东西,赵桦更是不乐意回来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晃就到了八月十五。
赵护他们的第三场试已经开始了,熬过这一场就算结束了此次乡试。
赵护运气还算好,屋子不漏雨,离臭号也不太算近,唯一短点就是早上天不亮太阳就晒了过来,一直晒到午饭点。
本来就怕热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