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暇月心里真是后悔死了,为何她就那么冲动呢?如果她不冲动,便也不会如此。
“萧贵妃有空在这与我争论倒也无意义,不如听他们把话说完啊。”
顾馥言这人的性子是点火就着,差点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你们几个给本宫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暇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顾馥言了,于是将矛头指向那几个人,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毕竟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底下跪的那三人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不说。那农户继续开口道:“后来……后来过了几日,我那婆子问我这雷公藤有没有什么门路。”
“小人本是江浙一带的人,那边多的是这东西。我那婆子就给我拿了不少的银钱,叫我定期叫人去买还说什么莫要声张。我再三追问下她只说是夫人不喜驱蚊香的味道,故此才叫她来寻些驱蚊虫的草药。”
“雷公藤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且夫人给的钱是绰绰有余……小人也是动了贪念,想着从中谋利,就……就托老家的亲戚去寻,月月我那婆子会来庄子上取。”
那农户说完用袖口擦了擦满脸的汗,却也没敢抬头一下。
“臧太医,该你说了。”
“是……是,微臣臧磊参见皇上。”
臧磊现在瞧见顾家人都跟见了活阎王似的,他这辈子都没像昨夜这么想死过。
“微臣自……两年前受命主理皇贵妃娘娘的汤药,不久后就被萧家的夫人找上门来……给了微臣不少的银钱,要微臣将那雷公藤加在皇贵妃娘娘的补药里。”
“微臣负责调理皇贵妃的身子已然多年,可……皇贵妃从未给过半点儿赏赐。而……萧夫人给的银子,微臣就是十年也赚不来。便……动了歹念,这两年一直将这雷公藤加在皇贵妃的补药里。”
“直至前几日,萧夫人拿了百两黄金来找微臣,叫微臣加大剂量。微臣……实在是被钱财迷了心窍,便……事发之后微臣惶恐,就告了假想要带着妻儿……”
还没等臧磊说完,顾馥言便接话说:“皇上,臣妾的母亲可是在边郊“巧遇”的此人。”
说着顾馥言的宫女从殿外拿进来个箱子,盖子一打开里面布满了黄金。
“诬陷,皇上……您瞧他们身上皆是伤痕累累,这定然是屈打成招想要构陷臣妾啊……皇上。”
萧暇月见这形势对自己万分不利,便只能另辟蹊径。
不过这话确实有用,这几人身上伤痕累累一看就是用了刑的。
顾家,北齐武将世家。就连家中的护院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而顾家这一辈就只有顾馥言这么一个女儿。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顾馥言有位愿为她手可摘星辰的爹和兄长。只要顾馥言一句话她爹跟兄长刀山火海也会替她办任何事儿。
萧暇月这话里有话在座的各位可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顾馥言自潜邸之时便与她不和,若是带来几个屈打成招的人来诬陷她也犹未可知。
就在顾馥言让萧暇月噎的说不出话时,殿外走进个小太监卑躬屈膝开口道:“皇上,宣国夫人顾夫人求见。”
顾馥言本来已经不知所措的坐不住了,可听到母亲来了便安下心来又悠哉悠哉的倚着扶手坐的安稳。
“宣。”
齐钰本还在心里骂顾馥言蠢,眼下就来了个助攻的。
“臣妇庞氏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夫人请起。”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