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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第1页）

&ldo;哦？别人有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是什么东西叫你对他们印象最深呢？&rdo;

&ldo;他们兵员众多，先生，还有他们都不怕死。&rdo;

四个人的目光相互对射了一下。哈利-霍普金斯用微弱、沙哑的声音说：&ldo;帕格，我看斯大林格勒的德国人此刻大概与你有相同的感觉。&rdo;

斯坦德莱没好气地朝着帕格瞥了一眼。&ldo;俄国人兵员众多，打仗勇敢。这没人会有不同意见。但是他们也很难相处。这是根本的问题，因此也有一个根本的回答。那就是立场坚定，态度明朗。&rdo;斯坦德莱用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指朝着露出宽厚笑容的总统摆动着。&ldo;言词对于他们是白费气力。就像跟来自另外一个星球的人打交道一样。他们只懂得行动的语言。即使是行动的语言，他们也可能会有错误的理解。我看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不理解《租借法案》。既然能够捞到手，他们就要了再要，捞了再捞，就像小孩子去开联欢会，碰上了免费供应的冰淇淋和蛋糕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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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节两样工作字数: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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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仰起头，几乎是乐呵呵地回答说：&ldo;比尔，我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在一九三三年同李维诺夫的会谈？我那时和他谈判关于承认苏联的事。嘿，我以前从来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天哪，我简直要疯了！我记得争论的是我们在俄国的侨民的宗教自由问题。他就像条泥鳅一样狡猾。我索性对他大发了一通脾气。可是他回来再找你的时候，那副冷静的神态我一直忘不了。

&ldo;他说，&lso;总统先生，在我们刚刚进行革命之后，你们的人和我们的人是没法打交道的。你们依然是百分之百的资本主义，而我们突然下降到零。&rso;&rdo;罗斯福摊开多肉的双手，竖起手巴掌，远远分开。&ldo;&lso;自从那以后我们渐渐上升到这儿，大约百分之二十，而你们下降到了大约百分之八十。在今后的岁月里，我相信我们会把差距缩小到百分之六十对百分之四十。&rso;&rdo;总统两只手相互靠拢。&ldo;&lso;我们不可能合得更拢，&rso;他说，&lso;但是隔开这么点距离，我们能交往得很好。&rso;比尔，我看李维诺夫的话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应验。&rdo;

&ldo;我也这么看。&rdo;霍普金斯说。

斯坦德莱对着霍普金斯发作了，&ldo;你们这些人又不是在那儿长住，招待你们这些光是品尝一下伏特加味道的客人，他们的举止言谈当然客客气气，挺不错。但是天天和他们谈会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好啦，总统先生，我知道我该走啦。让我再概括地说几句，然后告辞。&rdo;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几点要求：更加严格地管制租借物资；提升他的参赞武官；使馆有权直接控制前往访问的大人物。他还带着强烈的反感提到温德尔•威尔基，同时怒气冲冲地向着霍普金斯看了一眼。罗斯福面带笑容地点着头，答应斯坦德莱一切照办。两位海军将官离去的时候，斯坦德莱拍了拍帕格的肩膀，诡谲地朝他一笑。

总统叹了口气，按了一下按钮。&ldo;让我们吃午饭吧。你也吃吧，帕格？&rdo;

&ldo;先生，我妻子刚给我吃了一顿晚早饭，是鲜鳟鱼。&rdo;

&ldo;真的？鳟鱼！好啊，我说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接风！罗达好吗？真是位优雅美貌的女人。&rdo;

&ldo;她很好，总统先生。她希望您还记得她。&rdo;

&ldo;啊，她叫人一见难忘。&rdo;弗兰克林-罗斯福取下夹鼻眼镜，揉了揉眼眶发紫的眼睛说，&ldo;帕格，当我从海军部长那儿听说你儿子华伦的情况时，我真是难受极了。像他那样的小伙子我从来没见过。罗达受得了吗？&rdo;

这个老政客有能够记住别人第一个名字的本领，现在又冷不防地谈起他死去的儿子，使得帕格一时不知所措。&ldo;她很好，先生。&rdo;

&ldo;那是中途岛的一次了不起的胜利，帕格，全应该归功于华伦那样的勇敢的小伙子。他们挽救了我们在太平洋的战局。&rdo;总统突然改变了语调和神色，从亲切的同情一转而为直接商谈正事。&ldo;但是，你瞧，我们在瓜达卡纳尔岛附近夜战中损失的舰只太多了，是吗？这是怎么搞的？日本人比我们更善于打夜战吗？&rdo;

&ldo;不，先生！&rdo;帕格感到这个问题是给了他一巴掌。他很高兴能摆脱掉关于华伦的话题，于是干脆利落地回答说，&ldo;他们发动战争的时候，训练的水平要比我们高得多。他们是早有准备的，只等一声令下，我们却不是这样。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把他们抵挡住了。他们已经放弃了增援瓜达卡纳尔的打算。我们不久就会在那儿打胜仗。我承认，我们必须在夜间炮战中打得更好些，我们也肯定能做到这一点。&rdo;

&ldo;你说的我全同意。&rdo;总统的目光冷峻刺人。&ldo;但是，有段时间我很为那儿的情况担心，帕格。我曾以为我们可能不得不从瓜达卡纳尔撤出来。如果是那样，我们的人一定会感到很不好受。澳大利亚人一定会惊作一团。尼米兹做得很好，把海尔赛派到那儿去。海尔赛真是一条硬汉子。&rdo;总统把一支香烟装进烟嘴。&ldo;他就靠那么点儿兵力，但是干得真够漂亮，挽救了整个局面。只有一艘作战的航空母舰！真想不到！这样的困境不会延续很久了，我们的生产就要大显身手。耽搁了一年的时间，帕格。不过，就像你说的，他们老早就在准备战争，我却没有！不论有些报纸老是怎么暗示。啊，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