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总上了宝马车,傅总发动了宝马车,但是没有开动车子。他捂着胸口在方向盘上伏了一会儿,“胸口不知怎的有点堵得慌。”
“堵得慌?那你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疲劳了。”
傅总休息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现在好一些,可能是走路走得太多了。以后要多加锻炼身体。”
我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现在要去哪里找?”
“真难找!找她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我先问问小丽那边。”傅斌掏出手机打通了小丽的手机,“小丽,你们发现刘萍的踪迹了吗?……既然找不到,我们就报警吧。……我知道这样对刘萍影响不好,刘萍是可能会生气,现在我们这里的治安又不是很好到哪里,前几天富丽宾馆不是发生了坠楼案件吗?今年我们这个地区入室盗窃行凶、调戏猥亵良家妇女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交通事故时有发生,为了更快地找到她,防止她发生意外,特别是防止她想不开,我们现在就应该打110。……好,我们继续找,……那我就打110报警了。再见。”傅总挂了电话,又拨打了110,“喂,110吗?……我是本县鑫龙外贸公司的傅斌傅总,我的一位叫刘萍的女友今天晚上七点钟坐出租车离开了我,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们几个人已经到码头、火车站、哈德公园、富丽宾馆找,已经找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找到……有二十二岁,她白皙椭圆形脸,一头栗色直发齐肩,提着一个镶嵌有深红钻石的粉红色名牌手提包,上身内穿一件宝石蓝色手工织绣的背心,外穿一件橘黄色的镶嵌有钻石的钩花披肩,下身穿一件镶嵌有小钻石的淡黄色百褶短裙,脚穿一双天蓝色钻石镶嵌女式高跟鞋,……我现在在富丽宾馆旁边的停车道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再告诉您我妹妹傅小丽的手机号码……就用这两个号码联系……好,谢谢!再见!”
傅总打完电话,我急切地问:“傅总,110的怎么说?”
“是一位值班的女警接的电话,她说警方会在电视台各主要频道播出寻人启事,写上了我和小丽的手机号码,警方正在查看各繁忙路口和公路收费站的监控录像……有警方大力帮助,相信能很快找到刘萍。——我们也别闲着,去街心喷泉和中国电信附近的天桥找找。”傅总开着车慢慢地向街心喷泉方向驶去。
突然,傅总的手机响了。“喂,我是鑫龙公司的傅斌,就是五分钟前报警的傅斌。……啊,交通事故?……那女孩还在事发现场,我这就去看看。再见!”傅总大吃一惊,关掉手机,突然加速,风驰电掣般向天桥冲去。
很快,傅总就把车开到了天桥旁的停车道上:“杨兰,快下车看看是不是刘萍。”
我和傅总下了车,随手关了车门。我看见行车道围着两辆车,其中有一辆是110警车。有一位交警正在询问一位小汽车车主,两位110警察中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正在打电话,一位身材偏瘦的正俯下身子查看倒在那辆黑色桑塔纳小轿车前面的一位女孩。傅总带着我穿过一米高灌木丛的隔离带跑到了那女孩面前。
“天啊,是刘萍!刘萍!醒醒啊,醒醒啊!我是傅斌啊!”傅斌蹲下身子跪在仰卧在水泥大道上的刘萍,心急如焚地呼唤着。
“刘萍,睁开眼看看,傅总和我都来了!弄伤哪里了?”我看见刘萍微微睁开了眼睛,左手手臂和手掌的伤口在流血,膝盖都擦伤了,右小腿划了一道口子,也在流血,头部好像没有出血。
“傅斌,杨兰,你们来了,扶我起来,小心我的左手和右脚。”刘萍这时醒了过来,慢慢地伸出右手。我小心地托起刘萍的头。
“刘萍,是我不好,我真不该气你,现在害你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呀!”傅斌低下头让刘萍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伸出左手与我配合挽住刘萍的后脑勺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流着泪向刘萍道歉。
“傅斌,我不怪你。是我太任性,太冲动了!谢谢你和杨兰赶来救我。”说到这刘萍那哭红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你们两位是她的朋友是吧?”那位蹲下身子的110警察问傅总,“你就是刚才接电话的傅总吧。”
“是啊,我就是鑫龙外贸公司的傅总,跟我来的这位是我公司的杨秘书,这位受伤的就是我的女朋友刘萍,她是怎样受伤的?”
这时那位交警把那位司机请到跟前我们跟前,对傅总说:“请这位司机把情况说一说。”
“是这样的。五分钟前我正要开车通过两层楼高的天桥,我听到有位姑娘尖叫声,‘咚扑’一声,有人跳到我的轿车顶盖上,我吓得急刹车,她就从我的车顶滚到我的车前面去了,于是我马上拨打了122交通事故报警电话(122报警服务台是公安交通管理机关为受理群众交通事故报警电话,指挥调度警员处理各种报警、求助、同时受理群众对交通管理和交通民警执法问题的举报、投诉、查询等而设的部门。该部门是公安交通管理机关指挥中心的主要组成部分。实行24小时值班,免费拨打。)和110匪警报警电话(免费拨打的公安机关专用报警电话),你们看一下,我的车顶盖被撞得有点凹陷了。交警大哥,这种事我没有责任吧?”那司机见交警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就开车离开了。
“傅总,现在120急救车马上就要来了,请等一下。”那位穿制服的偏瘦的110警察转过身问刘萍,出示他的警察证,“请问刘萍姑娘,如果你能说话,就请告诉我一些事。我是110的,这是我的警察证。你为什么会从天桥上跳了下来?是你自己想不开,还是有人逼得你跳下来?”
“是有两个流氓想调戏我,我惊慌之中从天桥上坠落下来了。”刘萍躺在傅总的怀里回答。
“你还记得那两个流氓的模样吗?”那位身材魁梧的警察问。
“这座天桥正在维修,用警戒线和木材拦住了,没有路灯,光线昏暗我看得不清楚。九点钟时我走累了,就跨过警戒线和木材,躲在上天桥的台阶上发呆。九点二十分钟左右有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二十来岁的流氓从天桥的另一头过来,他有一米五八左右,一头金黄长发,尖嘴猴腮,叼着一支烟。后面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烫了个爆炸式发型的白脸流氓。他们正要从我身边走过时,无意中发现我坐在台阶上。他们就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问我在等谁,我不理他们。他们就要我跟他们去歌舞厅唱歌跳舞,我见他们不怀好意,就起身走下台阶要离开,但被他们堵住了下台阶的路,我心怦怦直跳,双腿有点发软,就朝天桥上走。那个尖嘴猴腮的不良青年抢先跑到天桥上堵住我,两人一步一步左右包抄过来,伸开双手想抱住我,我抓着手提包砸向迎面上来的白脸流氓,他躲过我的手提包说:‘我看你很寂寞,你不要误会我哥俩的好意。让哥哥安慰安慰你,带你去唱歌跳舞发泄发泄。’那个白脸流氓淫笑着:‘你长得这么标致,衣着讲究,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陪哥俩玩玩,照样有人抢着娶你的。……’‘你们这两个流氓,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喊人了!’我一步步退到天桥的边沿,没想到那儿没有栏杆,我一脚踩空就吓得尖叫着从天桥上坠落下来。还好我命大,恰好脚朝下坠落到一辆轿车的车顶盖,从车顶上滚下来时是手臂先落地,虽然护住了头,但还是被震晕了一会儿。”说到这刘萍温柔地凑到傅斌的耳际,“帮我扶起来,我看看能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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