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我、柳青、玉兰和婆婆在家里吃了豆浆油条后,婆婆去了买菜。我让玉兰坐在四轮童车上推着玉兰来到姑姑的“丽人”裁缝店。姑姑杨水丽新收了一个二十左右的衣着朴素的女徒弟,看着这位姑娘我似乎看见了五年前在姑姑店里学裁缝的我,感慨良多。我跟正在裁剪的姑姑说:“姑姑,柳青同意你要进货时过来看店,但他说最好再请一位导购员看店。”
“那好,到时我就招聘我这位徒弟秋菊。我刚才跟她谈了一下,月工资三百,不包吃住,她同意。——秋菊,你同意当我新店的导购员吗?”
那姑娘莞尔一笑点点头,又埋头继续踏着缝纫机踏板缝纫。
“今年春节你姑父和单位签订了工龄买断合同,正式内退了,手头有十来万,就想着开店挣钱。现在人们生活水平高了,渐渐不喜欢来做衣服。他们特别是年轻人觉得我们土裁缝做的衣服没有工厂里生产的衣服时尚漂亮,所以生意已大不如前些年了。再加上这几年我的眼睛因为长年累月眼睛盯着针头而有点看不清了,不适合做裁缝。这三个原因促使我打算转行卖成品服装和鞋子。”
“我已经把十万元存到这个新开的建设银行存折上。以后店里的收支情况就记在一个专用账本上,年终结账。这是存折和共同开店协议,协议上有这存折的密码,姑姑请看看,然后签字。”我把存折和两份已经商量好的共同开店协议交给姑姑。姑姑看了看,点了头,签了字,我也跟着签了字,为了表示对柳青的尊重,又请柳青签了字,然后留下一份。
这时姑夫带着一位手握卷尺和黑芯画笔的中年男子进店,经介绍,原来他就是准备给我们新店装修的饶师傅。
于是姑父带我们来到我家店铺里。马老板一家人正在搬店里的商品。我向马老板说明来意后,饶师傅上下打量店铺,用卷尺量了量,就掏出设计图纸,给我们介绍他的设计方案……
当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家里时月红和梁玉华吃了早点回到了宿舍。月红见我来了,说有几件事要跟我商量,把我拉到书房,关上门。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姐,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例假了,是不是怀孕了?”
“玉华碰你身体了?”
“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只要回答我提的问题就行了。”月红翘着嘴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嗔怪我。
“八成是怀孕了。这事有什么不好说呢?是不是玉华尝了你身体的鲜?”
月红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指卷弄着垂到胸前的美发:“玉华不老实,和我约会的时候老是在我身上摸来捏去。三月十七日星期六玉华这色狼趁玉兰睡着了,哄我陪他到客厅看电视,把我搂在怀里,我把持不住,就被他搂到这书房,害我把我的初夜交给了他,事后我害怕了,嘤嘤地哭了,我要他发誓此生只爱我一个女孩子。”说到这月红泪光闪闪伏在我肩上,有点后悔,“我真是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我的身子给了他!姐,我该怎么办?”
“那梁玉华答应了你吃喜糖,打结婚证吗?”我抚摸着妹妹如绸缎般的栗色卷发关切地问。
“嗯,他说他上星期就征求了爸妈的意见,他爸妈同意这几天吃喜糖,打结婚证。”
“那太好了!这样吧:玉华今年25岁,你今年也有21岁,你俩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你们可以到玉华户口所在地的民政部门打结婚证和一胎准生证。”
“那我星期一请假,带上我的身份证和爸妈的户口簿和你们一起去省城打结婚证和一胎准生证,星期二回宜南。”
“订婚还要请媒人。我看我们女方的媒人非柳红莫属了。明天我请爸妈带户口本来宜南县城,商量好聘礼、订婚事宜,后天我们四人坐玉华的轿车去南昌见见玉华的父母,两家人坐下来商讨聘礼、订婚事宜,星期二或三你陪爸妈回宜南。等到了下学期你停薪留职在南昌一家私立小学教书,就来和我做伴。”
“好呀。哦,对了,我怎样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呢?”
“你现在就去我们楼下的‘千金’药房买两根早孕测试纸,把一根试纸放在你早晨的尿里,十分钟取出,看看有没有两道红杠,如果有就是怀孕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买早孕试纸。”月红说着打开门欣喜地像一只小燕子飞下楼,买早孕试纸去了。
我也跟着走出书房房门,跟正在沙发上搂着玉兰看电视的梁玉华商量他和月红打结婚证等事,并把刚才我和月红的打算告诉了梁玉华,他连声说好,并打电话给他在南昌的家人请他们准备。我也打电话给杨家村的爸妈,请他们明天坐班车下到县城。期间月红回来了。我问她买到没有,坐在梁玉华身边的月红点点头。梁玉华不解地问买什么,月红朝他做了一个大鬼脸,说:“这是我们女人的秘密,不告诉你!”梁玉华笑了笑也就不再问。
我问柳青后天去不去,柳青说我去了就可以,再说星期二又要回宜南发喜糖,新店装修需要他在场,我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柳青刚说完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王芳妈打来的。她先问我是不是在宜南的宿舍里,听我说是就说她大儿子王国良回了广州,二儿媳怀孕了,请我和柳青带几个月王青。我想起我曾想临死的王芳做的承诺,二话没说:“好吧,请王国华把王青搂到我家吧。”
“那谢谢你了,谢谢!”
我挂了电话后对柳青说:“刚才王芳妈说她儿媳怀孕了,请我和你帮带王青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