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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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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夜色如水，月华如冰。苏毓钦自袖中取出玄符，拿过她的手，将玄符放于她掌心正中。不到片刻功夫，玄符正中洞孔间便升腾起红色烟雾，是结而不散的形状。

&ldo;璇元王室世代相传这验血统的玄符，洞孔冒红演则是王族血脉，冒黑烟则不是。雪儿，看来你母亲玉青瑶，当初是嫁与了百里单于。&rdo;

归雪愕然。

她有姓氏。

她姓百里，百里归雪。

&ldo;我之前与百里含章入了禁地，看到那百里氏族谱上，你和你母亲的名姓被抹去了。&rdo;他有些小心地看着她，&ldo;还想继续听么?&rdo;

她的一汪眸子，幽凉如水，浮沉着点滴悲欢。要知道，当然要知道。嘴角牵出一抹美丽苍凉的笑意，她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ldo;……我想，你母亲因触犯天规而仙逝，是因为嫁与了璇元君王。那张王室族谱之后，我又看到了一张你母亲的画像，右上角题字，道是写的，先王后。&rdo;

&ldo;令堂当年不顾一切执意嫁与百里氏为后，封后三日后，仙逝于天规。&rdo;

她听着他说，心已是慢慢平静下来。苍凉平宁的静海下，压住水涌深流。半晌，幽幽问道：&ldo;那说明母亲爱他爱得极深……为什么，天条不准灵女嫁与四国王室?&rdo;

苏毓钦声线冷了下来，不经意地转了视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ldo;因为巫刹台是独立四国之外的调和者，而灵女是巫刹台的核心。如果灵女与四国中任一一国的王室有了牵连，便无法在保证巫刹台的独立和公正。身为灵女，这是必要的牺牲。&rdo;

&ldo;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么?&rdo;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却很快又复归于平静，心中想道：原来苏苏与百里含章借口入那禁地，看那族谱，方才又与百里单于要那玄符，全然是为了帮我查明身世。毕竟，虽说禁地的门只有璇元王室才打得开，但如果用这种方法验证我的血统，必会闹出大的动静……可这些事情一件件的，他如何能确知必定会发生?除非，是他有意将消息透露给了百里单于，才有了今夜他召我们于正鸾殿觐见之事……他做事这般谨慎，全然是为了我‐‐因他不确定我是否想与父亲相认，归百里氏族谱。所有这些，说明他可能从很久前开始便对我的真实身世怀疑了……可是寻找洛子寒一事，仅仅只是掩藏这层真实目的的幌子吗?

苏毓钦淡淡瞥她一眼，却是将她所思一眼洞穿，也不点破，只柔声道：&ldo;我不知道你是否想认他。如果你想，我明日便带你去见他。如果你不想，我马上带你离开璇元。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意愿。&rdo;

归雪沉默了。

她父亲……

她父亲，居然是这么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