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烛缓缓开口:“卑职以为,那小家奴将来若是好好打理,留在王爷身边,或是将来有着极大用处。”
孟朝辞抬眸问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孟朝辞和她说话总是有些小家子气,沈云烛早已释然,她答道:“这小家奴生性纯真,有话喜欢直说,卑职以为,王爷身边应留些直爽之人,以后办事也是妥当。”
孟朝辞闻言挑了挑眉:“你说的话,我定是放在心上。明日便让那家奴送与你去伺候去。”说罢,竟忽的大胆拉住了沈云烛的手。
沈云烛见状像是碰到个烫手山芋,急忙将手抽出,甚是尴尬。
那孟朝辞却又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仔细瞧去,沈云烛总觉着他是活生生吃醋一般。
沈云烛见状,掩饰性地轻咳了几声:“王爷倒越发无理了。”
这话一出,沈云烛自己都为之一惊。
怎会如此娇嗔?
这怎可能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
果不其然,那孟朝辞仍然是直勾勾地瞅着她,活脱脱像是一个看见猎物的饿狼,有股子危险的意味。
二人对峙几秒,孟朝辞却忽的开了口:“皇兄近日还未给我什么消息,但是我们的调查还不能停止。”
这孟朝辞倒也学会了法子,对她的“勾引”就像是挠痒痒般的,浅尝辄止,叫沈云烛如今好个回味。
沈云烛也只得闷闷道:“王爷有何看法?”
孟朝辞答道:“记着我们前往衡州之前,我派人去调查地宫坍塌的原因,只可惜如今尚未有眉目……”
“须卜云之事,暂且可以放放。”沈云烛安慰他道,“先前那小家奴说,翊王要与虞芝瑶成亲,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孟朝辞闻言微微一挑眉:“能有什么想法呢?他们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言毕,孟朝辞便站起身来,“蒋梨梨,你难道是认为,那虞芝瑶是个好货色?”
沈云烛对孟朝辞的话有些不解:“王爷,为什么会如此说来?”
孟朝辞摇了摇头:“我对虞芝瑶,最初是并没有成见的。相反,我最初很是敬佩她,因是在退婚后她仍是不厌其烦地来找我,然而我心里已是有人别人,因而容不下任何人了,所以我无法接纳她——也不仅仅包括虞芝瑶,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我都无法接受。”
难得听到孟朝辞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沈云烛不由得抬眸,却发现孟朝辞正用一种异常炽热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倒像是一种表面心意。
沈云烛被这些话语弄得头脑发热,有些不知所措。
她忙着掩饰情绪,尽快逃离现场不为是一种最好的办法:“卑职乏了,先告辞了。”
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却没注意到留下的那人忧伤的眼神,以及暗暗攥紧拳头发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