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疼得边哭边抽搐的男人,他什么也没有说,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转身走向容浅。
感觉有人走到自己面前,容浅茫茫然地抬起脸,额间发梢都是汗水。他没有看清楚此刻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只是无意识地叫着那个名字。
“阿律……”
严律清轻轻嗯了一声,俯身抱起地上的人,离开了卫生间。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容浅呼吸急促着出了很多的汗,不光是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连衣服也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他在严律清怀里像渴极了一样无意识地舔着嘴唇,说出口的却只有严律清的名字。
严律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能抱着人加快脚步往医务室走去。
邮轮的医务室是二十四小时有医生在的,严律清抱着容浅进门就把人平放在床上,把在休息室的医生拉出来。
医生给容浅做了检查,疑惑地看向严律清,“philtre”
严律清一怔,“philtre?!”
孤独躺在小床上的容浅已经被折磨到极限了,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乱抓,好像要抓住什么。
“阿律,阿律……”
严律清一下冲上前抓住他的手,“阿浅!我在这,你别怕。”
容浅抓到人了,绵软无力的身体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许多的力气,像被逼急了一般,手臂圈着严律清扑上去用力吻住他的嘴唇。
严律清只感觉他的呼吸烫得像熔岩。
第61章“他在吹牛!”
随着容浅吻住严律清的动作,装潢明亮干净的医务室仿佛在一瞬间住进了一个巨大的,活生生的肺。
一呼一吸喷出的俱是烫人体肤的高温,灼得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在场的荷兰籍医生就被这扑面而来的情欲震得心脏疯狂跳动,想看又不敢看,只能站在原地红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还是严律清尚存一丝理智,他轻轻推开黏着他不放的容浅,抬手捂住他还要接吻的嘴唇,扭头问医生要一个口罩。
医生虽然不知道他要口罩干什么,但还是给他找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