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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掌帝第一（第2页）

李玄衣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在调查什么？”段飞试探着问道：“可是关于血鹦鹉那件案子？”

李玄衣点头道：“就是王大人王府库藏珠宝一夜之间完全神秘失踪的那件案子。”段飞道：“那件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玄衣道：“跟你没有关系，跟你的朋友龙七却有很大的关系。”段飞道：“龙七已死亡。”李玄衣道：“死因是什么？”

段飞目光忽变的很远，道：“魔鬼作祟，叫血鹦鹉到人间作案。李玄衣道：“你也相信这种事？”

段飞叹息道：“我本来不信，现在不能不信。”李玄衣道：“你看到他了。”段飞点点头。李玄衣一笑，冷笑。段飞道：“你不信？”李玄衣没有否认。

段飞道：“龙七也不信，所以他才表示如果看到血鹦鹉，第一个愿望便要让它死。”李玄衣道：“结果他真的遇上了血鹦鹉，血鹦鹉让他死了”

段飞苦笑道：“天下的事情有时就是这样子离奇。”李玄衣笑了笑，问道：“这件事你听哪一个说的？”

段飞道：“当时我正坐在他的对面。”李玄衣嗄声问道：“你是说目睹着这件事发生？”

段飞道：“第一个看见血鹦鹉的还是我，当时我已呼叫他不要回望，甚至扑过去要抱住他的头，但都已太晚。”

李玄衣没有作声，面上的笑容亦已经僵硬。他看得出段飞并不是说谎。段飞的语声更弱，接又道：“回头只一瞥，他就在血鹦鹉的笑声中倒下去。”

李玄衣吃惊道：“血鹦鹉竟会笑？”段飞道：“像人一样的笑，笑声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妖异邪恶，就像它说话的语声一样。”

“它还会说话？”段飞颔首，突然打了两个寒颤。李玄衣忍不住追问道：“它说了什么？”

段飞回忆着颤声道：“你们是同时看见我的，现在他的愿望已实现了，还有一个愿望我会留给你，你等着……”

血鹦鹉的说话就像已烙上他的心头，冲口而出，竟连一个字也没有遗漏。那本已死灰的脸庞也就更诡异更难看了。

李玄衣的面上哪里还有笑容，追问道：“那只血鹦鹉后来又怎样？”段飞道：“飞走了。”李玄衣道：“你有没有追下去？”

段飞叹了一口气，道：“我倒也想追下去，只可惜我并没有长着翅膀。”李玄衣转问道：“当时你们在什么地方？”

段飞道：“墓地。”“墓地？”“我们是因为追着血鹦鹉追到那里。”李玄衣的目光立时落在那边的血鹦鹉面上。

血鹦鹉并没有反应，痴痴的望着段飞。令她着迷的却一定不是段飞，只是段飞的说话。她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之色。她羡慕什么？

段飞的眼睛顺着李玄衣的目光一转，摇头道：“我们当时追的血鹦鹉不是她，是只鸟。”

李玄衣哦一声，又问道：“墓地上当时可有其他人？”段飞道：“一个也没有。”

李玄衣道：“以你的武功，如果有人躲藏在附近，一定瞒不过你的耳目，何况还说话？”

段飞道：“你不信那番话是出自血鹦鹉的口中？”李玄衣微喟道：“鹦鹉无疑是一种非常灵巧的鸟儿，甚至还会说人话，据我所知，秦淮河边那间宝香斋所养的一头鹦鹉更会念唐诗，可是说到底，不外乎长时间训练的结果，那只血鹦鹉跟你说的，却分明不是那种出自训练的话。”

段飞道：“那番话无疑应该是由人说的，但事实，是发自鸟口。”“我相信你所说的是事实，只是这种事，又的确难以令人置信。”李玄衣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段飞苦笑道：“你这种心情我很明白，要不是身历其境，我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李玄衣又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件事就只有两种解释，若非那只鹦鹉通灵。”他摇摇头，又道：“连血鹦鹉这种事都可能是事实，僵尸的存在岂非更就大有可能？”

没有人作声。这一静，小楼仿佛就阴森起来。楼外更阴森，夜色已浓如泼墨。

李玄衣朝门外瞟了一眼，忽又道：“这时候僵尸应已出动了。”这句话出口，就连他自己，也打了一个寒噤。

其他人也就只有段飞一个例外，他居然还笑得出来，道：“他的窝仍留在这里，我想他迟早总会回窝来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