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铃既然坏了,那只得她亲自跑一趟了,什么破医院,软件不行,硬件也跟不上,以后再不来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近深夜,周颂玉虽然已经好很多,但看着仍旧有些虚弱,党旗同情心泛滥地提出开车送他回家,然后她自己再打车回去,当然她也不会介意把他的车开回去,改天他派人来取就是了。
对于党旗的提议,周颂玉没有异议,既然已经坐过女人开的车,那么坐一次和坐两次也没多大区别了。
当车子开出四环,党旗就开始隐隐后悔她这自告奋勇的提议了,作为一个如此成功的商人,一个手里握着无数地产的商人,要说他有套别墅建在故宫里边儿她都能信,就是不会相信他在二环内会没有一套房子!她刚刚就应该直接把他送到酒店去的,他不是特爱住酒店么!
等到了目的地,她就十分确定他之前为什么对她的提议没有意见的原因了,这根本就是个阴谋!利用她的同情心把她七绕八绕带到这个够远够偏的地方,车都打不着一个,说要借他车子开回去的时候又被坚决否定了,说他不可能放心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单独回家,如果她非要回去,那只能他开车送她回去了。
党旗觉得自己的心就是不够狠,所以总是受不了弱势群体一本正经地装无辜,就算知道他们没那么可怜,但还是每每中招。
僵持半天后党旗妥协了,于是正式登堂入室,迈进这栋类庄园式的豪宅。心想着这地方这么大,客房肯定多的是,不就睡一晚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党旗深深觉得自己被电视剧给骗惨了,这么大的别墅怎么能没一个彬彬有礼的管家随时恭候主人的归来呢?哪怕有个阿姨也是好的啊,居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狐疑地看了看在前面带路的男人,突然有种羊咩咩落入大灰灰手中的悲凉,不管是栽了还是宰了,反正就是任人鱼肉了。
不得不说,无论哪种女人都会有胡思乱想疯狂狂意。淫的毛病,而且一旦发作都将不可收拾,有些女人则会表现出来,有的则不动声色,比如党旗。
事实证明,她绷紧神经担心某人会强心掳她进同一间卧室的猜想是不成立的。
周颂玉上楼后就回了主卧,让她自己挑间顺眼的房间睡了,其他的自行安排。党旗巴不得他别管她,点头不已,唯恐他再啰嗦半句,可等他真进去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走廊上,她又觉得这家伙真是没有一点儿主人家的自觉和热情,压根儿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事实再次证明,女人有时直觉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
尽管党旗将房门从里面落了锁,又竖着耳朵听了近半个小时门外的动静,这才安然入睡,但她忘了这房子的主人是谁,既然是主人,什么门的钥匙他会没有呢?
党旗早晨醒来时眼睛尚未睁开,只是想翻个身而已,却动弹不得。蓦地睁开眼,便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脸离自己的脸只有五公分不到,而自己的腰正被他强健的胳膊环着,睡着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别装睡了,想不到堂堂集团总裁竟然会是半夜私闯女人房间的宵小,这要传出去周总的脸准备往哪儿搁?”
周颂玉原本一副睡梦中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睁开眼睛凑过来用鼻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随便搁哪儿,搁你那儿好不好?”
党旗一巴掌推开他的脸,更加忿忿不平,一把年纪卖什么萌,真想说句,老娘才不吃你这套,走开!
事实又一次证明,电视剧也不全是骗人的,这栋房子是真的有管家存在的!不但有管家,还有阿姨和小保姆,至于昨晚为什么没有一个出现,党旗已经懒得再追究一二了。
小保姆年纪不大,熬得粥倒是蛮爽口,热气腾腾的皮蛋粥下肚,这才让党旗愤懑的心情稍有缓和。
看着对面喝粥也能维持优雅姿态的周颂玉,党旗陷入沉思,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扯越不清,她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他,她忽然有些想不起究竟为什么非要对他避而远之了,又矫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