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辜振甫压力、逼辜振甫还债,纯为‘排患、释难、解纷乱’,不涉其他。虽然送钱是你
‘出自诚意的略表谢意’,但我纵‘受之无愧’,也要把钱退给你,并多谢你的好意。”
“我总觉得,债务的付之解决,你老弟锲而不舍的奔走,积功最多,辜伟甫能有你这样一位
青年朋友为他料理后事以全令名,真是他的幸运。我觉得辜家债权人全体应该感谢的是你,
虽然他们如今惊魂甫定,来不及感谢任何功臣了。”整个的摆平辜振甫事件,使我对义人林
永智十分佩服,他具有最好的台湾人的美德传统,这样好的台湾人,我在外省人身上都看不
到。
荣星花园盛时,是台北市最漂亮的一座花园,我和可爱的小情人小蕾倘佯于斯,对它一
直有深情的怀念。也在那里认识了辜伟甫。没想到物非人非以后,我差点做了它百分之五的
股东,经辜振甫力事抢救,方免李狼入室。我高兴我有那么大的威信去唱“空城计”,最后
智胜了他。当然辜振甫心中绝不承认。他在信义社区自建大舞台,登台自演诸葛亮,他是当
亮不让的,不让也没关系,做司马懿又怎样?最后的胜利又属谁呢?
在被软禁时代,我的报复,不止于“捉迷藏”,还有更狠的。一九七0年九月三日雷震
坐牢十年期满出狱,我得知国民党新闻局调虎离山,届时请外国记者们去中部旅游,暗中放
出雷震,我乃约来《纽约时报》兼《时代·生活杂志》的特派员夏皮罗(donald
hshapiro)和美联社的特派员普拉特(leonardpratt),一大早跑到新店安坑监狱,在我
个人被国特“护驾”中,接雷震出狱,使国民党伪政府无法封锁这一消息。后来雷震在日记
和回忆里也盛道此事。又如我被跟监快一年时,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奥克森伯格(ichel
oksenberg)
教授请我在中泰宾馆吃饭,看到我被国特“护驾”而来,极起反感。跟我密谈甚久后,
他后来与卡特搭上线。卡特当总统时中国政策全部信任他,遂有提早承认中共之举。-老k
使我受明害,我使老k受暗伤,山人自有道理,山人自有山人的反老k方式。你在台湾困扰
我,我在海外困扰你。大家走着瞧吧!一些人不明白我的方式,他们以为我是“思想巨人,
行动侏儒”,殊不知我其实是个黑天鹅,优游在水面上,表面悠闲,下面却划个不停呢!我
被捕后,警备总部的办案人员就说李敖阴险、说李敖足智多谋:“他把你卖掉,带你去数
钱,你都不知道呢!”-真的李敖,正如是也。
我在一九七一年三月十九日晚上被捕,结束了十四个月的“寒武纪”。多少年来,国民